簡單的灶臺上面有著熱乎乎豆腐腦,見路上行人越來越多,老劉頭扯開嗓子吼了一句“燒餅饅頭豆腐腦,!”往日里只要他這邊一喊,沒多久里面就會出來人,可今日里卻沒有任何人影,老劉頭伸長了脖子向里面看去,只見里面有幾個雜役正在打掃,老劉頭走上前去滿臉陪笑的詢問道“小哥,剛出爐的燒餅饅頭豆腐腦,來一碗填填肚子?“
一個雜役頭都不抬沒好氣的回道“去去去,沒看到這里正忙的不可開交嗎,哪有空吃,你也趕緊挑著東西走人,今日有官府人過來巡視,倘若沖撞了,你可擔待不起。“
老劉頭聞言趕緊轉身欲挑著擔子去別家,耳邊卻傳來馬蹄聲,抬眼望去,只見兩匹駿馬緩緩走來,其中一人一身儒袍三縷長須正是朱之廉,另外一匹馬上端坐這一位四十歲開外,身著官府,頭戴官帽的中年男子,雙眸炯炯,精光閃爍,令人一看,就知他是個精明能干之人,二人轉眼間便來到益春堂門口,堂內早有門人在外候著,見人來到門前連忙上去牽住馬繩,二人翻身下馬立于臺階前,,朱之廉連忙說道“昨日我已飛鴿傳書,讓人早已準備好一切待查之物,煩勞正堂稍作等候。這邊請,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中年男子看了看還呆傻的立于旁邊的老劉頭說道“益春堂果然深得人心,小販都擺到門口叫賣了,都未曾驅趕!”
朱之廉連忙陪笑道“巡察使這是在鞭策在下呢,我們這窮山僻壤哪能跟你當差的京都重地相比。不乏有些地處偏僻連夜趕路之人,有時候來此天光未亮,周邊的店鋪尚未開門,此時腹內空空,有了這些小販確實可以幫助他們,益春堂旨在造福相鄰,可不能只是光喊喊口號而已,要做到實處,也許我此舉做的有不周到之處,還請巡察使大人指正教導。”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堂主你莫要這般客氣,你我二人是何等交情,如此這般說豈不是見外了?”說完邁步走向堂內,朱之廉見男子對此沒有過多的追問便吩咐兩旁的雜役將馬牽至后院好生飼養,吩咐好后便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老劉頭驚慌失措的待在原地,也不敢私自離去,不多時燕十三走了出來,徑直走向老劉頭,用一條胳膊摟著老劉頭的肩膀和風細雨般輕聲說道“剛才的事情你也已經看到了,你說你要是現在離開,我們朱堂主也不好對巡察使交待,你說對不對?再說了萬一待會有人要向你詢問,你要是不在這可不妥吧!
老劉頭戰戰兢兢的回道“大爺,等會還有人要來問話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賣燒餅的老頭。”
燕十三用手輕輕拍了拍肩膀說道“我說的是萬一,萬一有人問起來你該這樣說,是堂主囑咐你們這些小販在這里支攤的,為得就是方便遠來的病人能填飽肚子,我這么說你可懂了?”
老劉頭的頭點的就和小雞啄米似的,嘴上還說道“懂,我懂 !”
“好,懂了就好辦,你今天哪里也別去了,就在這里好好的支著攤。倘若你把事情給我辦砸了,自然沒什么好果子吃!”燕十三這話的語氣已經不是剛剛那般和風細雨,更像是給老劉頭下了道命令般。說吧便轉身走進益春堂,只留老劉頭一人癡傻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