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原本斜躺在臥榻之側,聽到凌浩然說到與威遠將軍有關系便直起身來,緩緩的說道“威遠將軍駐守邊境二十余載,力保我國不受羌族侵擾。老朽雖然癡長幾歲,但是由衷的傾佩凌將軍,只是老朽實在難以想通以威遠將軍的卓越功績,也需要在朝廷培養勢力?也許老朽目光短淺無法能夠明白威遠將軍的深意。不過你若真與他有關系,我為公為私都將傾力傳授你我所學。”
凌浩然深深行禮說道“承蒙前輩抬愛,晚輩自當盡心盡力。”
老者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溫子琦說道“你呢?又是憑借誰的關系拜入朱小子的門下的?”
溫子琦上前一步行禮說道“晚輩溫子琦,青州本地人士,幼年時期一直跟隨自家叔父四處行醫。是叔父舉薦晚輩來此作為雜役的。后因朱堂主垂青收為門徒。”
老者閉著眼睛冷笑了一聲說道“朱小子垂青?那想必你在醫藥方面一定有著過人之處。”話說道一半嘎然而止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睜開雙眼緊緊的盯著溫子琦,沉聲問道“你剛說你姓溫?”
溫子琦連忙點頭說道“晚輩確實姓溫,前輩難道也討厭姓溫之人嗎?不知這又為何呢?”
老者疾步走到溫子琦面前,用那雙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溫子琦,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溫子琦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睛頓時覺得的這雙眼睛為何如此溫柔,溫柔到讓人放下一切戒備!猶如慈母一般,憐愛的看著你!
溫子琦暗到一聲不好想不到在這里竟然遇到言靈術!連忙低下頭去行禮道“前輩,晚輩多有冒犯,請前輩恕罪!”
老者見溫子琦竟然可以從他的注視中移開雙目,頓時覺得這個年輕人遠非他自己說的那般簡單。
老者看得出他隱藏了一些東西,一些隱藏在內心深處不愿意讓外人知道的秘密。
聽到溫子琦這般一說老者哈哈一笑說道“我墨千秋今年八十有七,平素里自詡聰明,識人斷物也是鮮有出錯,今日見到你們三個卻讓我好生歡喜,我竟然有點無法看透你們三個,從小受到市井氣息熏陶的裴淵庭,說話辦事八面玲瓏。凌浩然雖然一身紈绔子弟習氣昭然若揭,但話語間卻無意流露出王霸之氣。而姓溫的小子雖然說話溫文爾雅,但還是從你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戾氣在內心深處。要知道眼睛乃心之所映!剛才你們三個所說的不過是一些場面話是用來恭維人的!好了我也懶得管你們是否別有所圖,但對于我來說你們只是我的學生而已!古語有云,師者,傳道授業解惑。我自會將我所知盡數傳授給你們幾個,至于以后何去何從,一切隨緣萬事隨心!”說罷墨千秋一捋下顎胡子對著三人態度和藹的說道“現在你們便去旁邊的丹房等我,待我吃完這盤雞腿便會過去!”
三人作揖拜別緩緩的退出房間,墨千秋看看了外面的的三人,自言自語道“這三人組在一起到是頗有一番韻味,正氣凌然的凌浩然,飽經世故的裴淵庭,還有這一位能從老朽言靈術下處之泰然的溫子琦,這樣的組合絕對會讓青州分堂在大比之時大放異彩!”
屋外的三人此時卻好比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裴淵庭看了看旁邊的兩位也都低著頭眉頭緊縮便打趣得說道“真不愧是分堂輩分最高之人了,這般年歲吃過的鹽都比我們吃過的飯都多,簡單一個照面就講我們一個個看得如此透徹,真是厲害。我有一種感覺我在他老人家面前好比嬰兒一般,話還沒說他就知道我想做什么!”
旁邊兩人聽了裴淵庭這般形容便駐足相互看了一下對著裴淵庭生出了大拇指異口同聲說道“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