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之廉拜別了何魁,坐在轎子里面用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心里暗自盤算著今天這檔子事情,總感覺這個和魁今天所說的事情好像是有意說給自己聽的,難道這位何魁知道了什么嘛?為何會平白無故送自己這么大一好處呢?說是煉藥困難怕浪費這些無非是托詞,難道這位何魁知道當(dāng)年的傳言太歲是假,古方是真的這件事情?如果真是如此,他又是從何而來的這個消息呢?自己當(dāng)初知道其中的隱秘也是在地牢里面老六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才說的。就連前幾日曹巡察都未曾對他說真話,看來這個何魁并不只是一個員外這么簡單的身份。
夜已深,路上基本已無行人,穿過前面的弄堂便能看到益春堂掛在門口的燈籠,可就在此時“嗖” 的一聲從陰暗的角落里飛出一箭。直奔轎夫肩膀上的木梁而來。
“哆”的正中木頭。前面的兩個轎夫猛然發(fā)現(xiàn)竟然 有箭矢射向自己,嚇得大叫一聲,丟下轎子撒腿就跑。坐在轎子里面的朱之廉此時還正在閉目養(yǎng)神,想著該如何煉制懷中的古方,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只聽到有人嗷的吼了一嗓子緊接著自己便從轎子里面摔了出來,青石板的路面這一摔可著實不輕,雙手火辣辣的疼,忍著鉆心的疼痛爬起來想訓(xùn)斥一番不長眼的轎夫,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身邊只有兩個人,原本應(yīng)該是四個轎夫現(xiàn)在卻只留下兩個了 ,另外兩個卻不見蹤影。一肚子怒火剛想發(fā)泄,卻看到轎梁赫然有之羽箭。饒是經(jīng)過生死歷練的朱之廉也不由向后連退三步,見不在有箭矢射來,總算將提起的心放了下來,貓著腰緩緩的向轎前移動,借著月光看到那一箭整個的箭頭全部沒入梁中,看來射箭之人并非想要自己姓名,手臂粗的梁都可以命中,如果真想取自己性命,豈不是易如反掌。順著箭桿向箭尾看去,只見正中間竟然系著一條巾娟。伸手將巾娟解開,拿在手中拆開一看,撲鼻而來一股沁人的甜香,字跡鮮紅奪目,用手輕輕一捻,原來是女子用的胭脂,借著月光只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禍水東移”四個字,朱之廉一把將巾捐攥在手里,打量了下四周,見四下毫無動靜,便招呼還愣在原地的那兩個轎夫急匆匆向益春堂方向趕去。
轉(zhuǎn)眼間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不多久只見從街邊的小巷里出來一位手持三尺青峰,身著粉紅色拖地長裙的女子,用那一雙顧盼生輝略帶妖意的眼睛看著朱之廉離去的方向,冷冷的說道“此人也配?”說罷便扭頭離去。
溫子琦側(cè)躺在床上看著對面裹著猶如蠶蛹一般凌浩然笑著說道“現(xiàn)在還嘴硬嗎?早和你說了不要貪涼,你還非不信,這下好了,是不是覺得怕冷,發(fā)熱,四肢劇痛,鼻子還有點塞?要知道磨藥碾藥可是體力活,人呢極容易出汗疲勞,你這周身是汗,還跑到院里的樹蔭下睡覺,你不受風(fēng)寒才怪呢?”
凌浩然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頓時鼻涕橫流,無奈只能伸出手來拿起一方巾帕搽了起來,一邊搽一邊說道“你說的都對,既然知道我難受的癥狀,那給我去抓點藥吧!我真是難受的要命!”
溫子琦說道“晚飯過后我已經(jīng)讓廚娘去給你熬藥了,算算時辰也應(yīng)該快要拿過來了。”
凌浩然詫異的說道“你咋么知道我會受風(fēng)寒,你這也太神了吧!”
溫子琦笑著說道“這有什么神不神的,毛孔大開,寒邪入體,在里不在表,這一看便知,既然知道表里用藥還不簡單?”
凌浩然忙問道“像我這種風(fēng)寒入體該咋么用藥呢?你也教教我好不好!”
溫子琦坐起身來說道“像這種外感風(fēng)寒濕邪,皆有里熱證的,我們只要用發(fā)汗去濕,兼清里熱的湯劑便可,我記得我可是曾經(jīng)教過你一劑。”
凌浩然微微一愣,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是嗎?什么時候的事情,我咋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要不你再說一遍我看看有沒有印象!”
溫子琦嘴角微微一顫,郁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