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人燕十三。”
燕十三嘴里一邊跟著念手上的筆也跟著寫道“丁卯日,柏子仁二十斤于巳時三刻入庫,驗收人燕十三。”
寫罷后便又看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然后遞給姚斌坤。
姚斌坤伸手接過來隨手往桌上一放,笑著說道“讓你駐守此地自然是相信你的,我就不看了,行 我進去隨便看看。”
燕十三一聽頓時喜上眉梢笑著說道“那您自便。”
姚斌坤聽罷點了點頭便扭身走進庫房。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得有損傷也。可是對于四十來歲的邱老板來說,卻不這么認為,邱老板認為讓父母高堂吃飽穿暖,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把頭發剃了個精光,就連一直引以為傲的一臉絡腮胡也全部剃個溜光干凈。邱老板并不是真正的老板,與其說是老板不如說是一個小販更為貼切,上有高堂要養,下有雛子小兒要哺,所以他就在路邊支了一個攤子來賣點陽春面。
早上出門前媳婦拉著他的手,叮囑道“賣完了就早點回來,最近街坊四鄰都傳遍了說有流寇攔路搶劫。”
邱老板笑著安慰道“媳婦,我就是一個小販,連溫飽都有時候滿足不了,那有閑錢讓人搶呢,再說了就我們這種窮苦人家,你覺得流寇會看的上嗎?”說完笑著推著板車就出攤了。
一上午也沒賣掉幾碗面,就晌午時分賣出去三碗面,說起晌午來吃面的三位公子,邱老板心里不由得一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話,讓其中一公子竟然對他另眼相看。
吃完給了面錢不說,還給了他一塊巾帕,告訴他拿著這快巾帕去如意樓找一個四姑娘,見了四姑娘后就說凌公子讓他來的就可以了。
邱老板看著巾帕笑著說道“如意樓,我也只是聽地保說過這個地方,讓我去這里做什么呢!眼看兒子快過生日了,有道是兒子的生日是母親的難日,這么好的巾帕送給媳婦做禮物就好了。”打定主意后心里美滋滋的吆喝起來。
裴淵庭三人無所事事的街上溜達來溜達去,這個時辰街上偶有幾個行人,也都是急著趕路的,像他們三個這樣漫無目的的閑逛估計是獨一份。
清風拂柳,綠波蕩漾,不知不覺三人竟然逛到了渭河邊上,裴淵庭遠遠地指著其中一艘畫舫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上面一晚上都是百兩白銀起步的,這還只是一般的花娘。”
凌浩然白了一眼裴淵庭,不屑地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這百兩白銀也配說?”
裴淵庭瞥了一眼凌浩然,說道“你說的那是詩文里面才有的,那有人愿意花一千兩黃金的。就算有那也絕對是傻子!我如果有千兩黃金我就!”
溫子琦笑著問道“你就什么?”
裴淵庭撓了撓腦袋笑著說道“我還真沒想過,有千兩黃金我要做什么!”
凌浩然彎腰撿起一塊石頭用力都在水里,笑著說道說道“庸脂俗粉,就算是萬兩黃金又如何!”
裴淵庭一聽不樂意道“這里的江風可大,小心閃了你的舌頭,還庸脂俗粉,有不庸俗的你能來的了嗎?”
凌浩然一聽這話明顯是瞧不起自己,怎么說自己也曾十年寒窗苦讀,不能說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也能說是博古通今才華橫溢。
豈能受得了一個斗大子不識一籮筐人的小覷!便回道“瞧你說的,小爺我滿腹經綸才華橫溢會怕她一個畫舫女子,今天我還真要去會會你說的這個不是庸脂俗粉的花娘。”
裴淵庭一瞧凌浩然竟然真的來勁了,便笑著說道“都不是庸脂俗粉了,還能喚做花娘嗎?人家可是這十里渭河的花魁,人稱青州仙子冰山美人冷飛飛!”
凌浩然上下大量了一下裴淵庭嘖嘖道“聽這名字不會是你給起的吧!還青州仙子,還冰山美人!你難道不怕這渭河的風閃了你的舌頭?”
溫子琦看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