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近前面沉似水地說道“對于今天看到禁書的事情,絕不可再對外人說起,倘若有第五個人知道我也保不了你們。”
凌浩然抬頭看了一眼秦可卿心不在焉地說道“保護二字我們可承受不起,你說是禁書,可是我們連一個字都沒有看到,再說了我們一沒有私藏,二沒有傳閱,何須用來保護?”
裴淵庭點忙點了點頭,附和道“就是,我們連一個字都沒看到,還需要勞煩督查大人保護嗎?”言語中也對秦可卿搶書一事頗微不悅。
說著便邁步走到溫子琦身后,伸手將溫子琦剛才退去的衣衫拿起來幫忙穿好。
待到一切都穿著好之后,溫子琦連忙站起身來,走到秦可卿面前雙手一抱拳冷冷地說道“今日多虧姑娘想幫,溫子琦感激不盡,無奈今日晚間還有要事,便不在此多做逗留,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后會有期!”
說罷之后神色決然的一轉身自顧自走下了畫舫。
裴淵庭扭頭看了看也是一臉詫異的凌浩然,二人俱是一頭霧水,這溫子琦剛才還一直出言維護秦可卿,突然間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
夕陽西下,日近黃昏,溫子琦手扶胸口快步走在渭河的岸堤上,鮮血透過指縫緩緩地滲了出來。
傷口在滴血,心亦在滴血,縱是傷口血如泉涌,也不低心中之痛萬分之一!
溫子琦此時已是心如亂麻,也許自己當時應該出手,在一招之內將她擊殺,對于他來說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可是出手之后呢?拿到手又能如何?
溫世戌還是賊人,《百病紀要》仍舊是禁書,十二堂還是被人稱為亂黨,而自己依然被人稱之為余孽!唯有忍才能有機會,這便是如今唯一能做的,也是必須如此做的。
裴凌二人看著前面漸漸慢下來的溫子琦,便緊走幾步追了上來,默默地走在左右。
夕陽西下,晚風徐徐吹來,三人并排而行,各自低頭不語。
不遠處的江面上一搜小漁船正在隨著波浪上下起伏,裴淵庭拿手指了指小漁船說道“我就是它,孤身一人隨波逐流,空有遠航之心,卻無乘風破浪之勇。”說罷便苦澀的笑了笑。
凌浩然抬頭仰望天空,嘆了口氣,笑著說道“老裴你說你是那小船,那我便是船上的魚鷹,每一次奮不顧身的捕獵,不過是想能在夜幕來臨之際有一餐飽飯。”
溫子琦搖了搖頭,長吁一口氣,剛想開口說話,便瞧見從遠處走來一群人,便笑著說道“瞧見了沒,又有一群人成群結隊地游畫舫。”
凌浩然哈哈大笑道“估計那個老家伙又要聒噪了。”
裴淵庭點了點頭說道“二位,我怎么感覺那些人好像不是逛渭河的呢?”
溫子琦和凌浩然聞言便收起了嬉鬧之心,遠遠的注視著來人。
沒過多久,便能瞧見來人仿佛是一群衙役,未等眾人靠近,便聽道對面傳來一聲“前面的可是溫子琦溫小哥?”
溫子琦眉頭微皺,便開口回答道“正是。”
對面的人聽到回答后,便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待到走到近前,眾人才發現來人正是上午在悅來酒家的那個領隊衙役。
鄒領隊看著溫子琦頓時面露喜色的說道“溫小哥可算是找到你了。”
溫子琦疑惑的說道“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鄒領隊連忙抱拳行禮說道“溫小哥,黃捕頭讓我請您過去一趟。”
裴淵庭看了看鄒領隊,說道“實在抱歉,溫兄弟大傷未愈,所以恐怕愛莫能助了!還輕黃捕頭頭另請”
話未說完便看到溫子琦抬起手來,示意裴淵庭不要繼續說下去。
只見他眉頭緊鎖,想了想然后低聲地說道“是不是又發現了!”
鄒領隊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就在悅來酒家后院的井里。”
“好,那我這就隨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