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制好的湯劑拿過來給您查驗?zāi)兀俊?
墨千秋聞言一怔,沉思了片刻,說道“這樣,你們先回去配齊藥物然后練好,練好之后呢你們?nèi)齻€人互相做個點評,看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不妥之處,調(diào)整之后做個歸納再來找我。我再一一幫你們解答。”
三人聽罷紛紛愣在原地,什么叫互相點評,還調(diào)整之后再做個歸納。這分明是不想讓他們幾個來打擾他嘛,可是又不好明說,只能出了這么一個主意。
三人互相看了看,便躬身施禮退了出來。出了煉藥堂,裴淵庭隨手將方子塞在袖兜里,笑著說道“你們猜墨老爺子是怎么想到這么個餿點子的呢?”
凌浩然瞥了一眼裴淵庭,冷冷地說道“餿不餿我不知道,但是我現(xiàn)在有時間回去睡一覺了,昨晚一眼沒閉。”
原來三人都已看出墨千秋如此做是為了什么。看著凌浩然向廂房走去,裴淵庭扭頭對溫子琦說道“他回去睡覺了,我們倆做點什么好呢?”
溫子琦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先將這幅湯劑配好,萬一墨老爺子心血來潮,明天要看我們進行到何種地步了,我們?nèi)齻€什么都沒做恐怕不好交待。”
裴淵庭想了想也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將任務(wù)完成后,玩也能玩的盡興。”
二人一拍即合,說走就走。
自從前兩日姚副堂主來過之后,燕十三一下變的好學(xué)起來,此時一手握著筆,一手拿著一本字帖正在練習(xí)。
裴淵庭見他趴在桌子上認真地練習(xí)的模樣,連來人都沒有發(fā)覺,便忍不住好奇湊進看他究竟在寫什么,諾大一張紙上,寫滿了“燕十三”。
覺得光線變暗的燕十三抬頭一瞧,發(fā)現(xiàn)面前站的二人,不由一愣。
便臉色一板,冷冷地說道“我到是誰呢,原來是你。來這里做什么?”
裴淵庭低頭瞥了一眼地上扔的亂七八糟的廢紙說道“來這里當(dāng)然是取藥了,看你這么刻苦地練習(xí)名字,怎么是要高升了嗎?”
燕十三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高不高升,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批條有嗎?”
吃了一擊暗虧的裴淵庭心中一怔,疑惑地說道“批條,什么批條,沒有!”
“沒有批條來這里搗什么亂,打擾我練字。”說罷便又低下頭準(zhǔn)備繼續(xù)他的練字大業(yè)。
溫裴二人面面相覷,心知燕十三既然這樣說了,那必定應(yīng)該是有批條這么個東西才對。可是他兩個壓根都沒聽過批條是何物。
可是看樣子沒這個批條想進庫房恐怕是不可能的,無奈之下溫子琦只好一臉堆笑地說道“燕老哥,勞駕問一下,這個批條是個什么樣的東西呢?”
燕十三頭都不抬,口氣頗為不耐煩地說道“批條就是通關(guān)的條文!”
溫子琦無奈的笑了笑接著問道“通關(guān)?什么通關(guān)?通那里的關(guān)?”
一連三問,讓本就不耐煩的燕十三頓時火冒三丈。只見他將手中的筆一丟,抬起頭來吼道“就是我守的這個關(guān)口,懂了嗎?”說著拿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說道“就我 ,燕十三的關(guān)口。”
裴淵庭看著一臉怒容的燕十三,嘟囔著說道“這人火氣怎么這么大,肝一定不好!”
如果是凌浩然,必定會順著他的話接著說“怒火傷肝,所以看他的臉才那么紅。”原本這就是裴淵庭為剛剛吃了暗虧找補回來的場面話。
可今天跟著的是溫子琦而不是凌浩然,只見他聞言一愣,語氣極為認真的說道“他這不是怒火傷肝,癥狀不對,怒火傷肝的癥狀是……”
燕十三見二人竟然討論起自己會不會怒火傷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便一指遠處吼道“滾,你們趕緊給老子滾,有多遠滾多遠。”吼到最后嗓子都破音了。
凌浩然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用嘴輕輕一吹,說道”殺豬一般的鬼叫,你吼什么吼,問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