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兩步的溫子琦聽到“小心眼”三個字,頓時停下腳步,扭回頭來疑惑地看著南宮菲菲問道“姑娘,你剛才說什么?”
南宮菲菲連忙擺手笑著說道“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是可卿姐跟我說她認識了幾個朋友,有小心眼、吃貨、無賴。”
秦可卿見南宮菲菲口無遮攔什么都說,頓時臉色一變叱喝道“菲菲,還不住口。”
溫子琦扭轉頭看著秦可卿說道“能被秦大人稱之為朋友,乃溫某之榮幸。不過這諢名以后還是請秦大人不要再叫了。”
南宮菲菲見溫子琦依舊油鹽不進,頓時氣呼呼地說道“你一個男人,揪著破事不放,不就一劍的事情嘛,至于這樣不依不饒嗎?”
溫子琦一愣,笑著說道“姑娘你在說些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明白。”
南宮菲菲見溫子琦好像并不是因為受傷的事耿耿于懷,便試探地問道“看你的意思并不是因為可卿姐刺了你一劍,那這么說來就是因為它了?”說著走到榻邊,伸手從下面摸出一本書來遞給溫子琦。
溫子琦看著遞過來《百病紀要》不由一怔,疑惑地問道“你剛不是說這本書在秦姑娘手里嗎?怎么會在你這里呢?”
南宮菲菲沒好氣地說道“是你自行揣摩的,我有說過書在可卿姐手里這句話嗎?”說罷抽回遞出去的手。隨手翻了幾頁,翻到一處緩緩念道“吾師自創行針逼毒之法,這話你怎么解釋…”話未說完,便覺眼前一黑。
秦可卿看著緩緩倒下去的南宮菲菲,剛想開口詢問是何原因,便發現剛才還在幾步之遙的溫子琦已經欺身來到近前。原本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上,此時已是殺氣騰騰。
一向殺伐果斷的秦可卿,頓覺大事不妙,便雙足一蹬地想要后退。可落足之處猶如泥牛入海一般,絲毫沒有反應。
再抬眼一瞧,只見一雙深邃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裴淵庭看著眼前已被泡得和清水一般無二的茶,笑著對老吳說道“我雖然沒有見過什么世面,但您這待客之道恐怕是獨樹一幟的。”
老吳吧嗒吧嗒抽著煙袋鍋子,眼皮都不撩地說道“待客待客,那說的是客,你算客嗎?有這茶喝就算不錯了。”
“別欺負我不懂茶,你這也能叫茶,喝半天我愣是沒喝出一口茶味來,我看你這壺茶少說也泡了十來次了吧。”說著便伸手掀壺蓋。
看著里面飄著一只手就能數過來茶梗,驚呼道“難怪呢。”
老吳瞥了一眼裴淵庭,略作沉思后說道“小伙子,看你聰明伶俐,老吳我今天就點拔點拔你。”
邊說著話邊拎起壺給裴淵庭斟了半碗茶。伸手一指說道“喝掉它。”
裴淵庭看了看故作神秘的老吳,心中暗道“這老家伙到底想說什么,裝得像高人一般還點撥點撥我。待我喝了這碗茶,看你能說出什么花花來。”
想至此便端起茶碗一飲而盡,將碗置于老吳面前說道“喝完了,有什么說道嗎?”
老吳敲了敲煙袋鍋子上的煙灰說道“你剛喝的什么?”
裴淵庭笑了笑說道“如果你管這淡出鳥來的清水叫茶,那么我剛才就算喝了茶。”
老吳點了點頭,說道“人生三大境,喝茶是茶,所以你喝的茶。”
說著便拎起壺又給裴淵庭斟了半碗,接著說道“再喝。”
裴淵庭想了想,原來這老小子是在這里等著我啊,那行看我這次怎么回你。
便伸手拿起茶碗“咕嘟、咕嘟”幾口將半碗茶又喝了下去。
喝完后便伸手將茶碗翻了過來,示意自己喝得一點不剩。
老吳笑了笑說道“那你剛才喝的是什么呢。”
裴淵庭一怔,心想“剛才我說茶,招來你一頓廢話,那我這次不說茶,我看還有什么話等我。”
便開口說道“喝茶乃為了品味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