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菲菲嘴角輕挑微微一笑,又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沒人管了?你說知縣頭大,那我就去找比知縣大的知府,我還就不信了。”
黃捕頭長噓一口氣,瞥了一眼南宮菲菲,心中暗道“就這還是花魁?一點禮法都不懂!初看還覺得乃是天上仙女下凡,經此一事我算是看出來了,除了好看一點,簡直一無是處。”
但有這位四品督查在身邊,自己也不好說得過于難聽,便面無表情地說道“隨你怎么想,有秦大人在場為我作證,我也不怕你在知府哪里信口胡說。”
“秦大人?你說的是這位與溫先生一同前來的女子嗎?”南宮菲菲一臉驚訝地看著旁邊目瞪口呆的秦可卿說道。
“這…”黃捕頭躊躇未答,原本自己只是隨口這么一說,沒想到這位竟然不依不饒找到了秦可卿。
眼下話已出口,再想更改恐怕是不可能了。一想到適才那股蠻不講理,頓時害怕眼前這位秦大人會遷怒于自己。
直到此時,秦可卿才明白,南宮菲菲為何如此做,倘若你一味的避讓,勢必會引起他的懷疑,與其這樣不如賭一把。剛才便已知道,這個黃捕頭現在忙得那是不可開交,哪有心思去管什么自殺案。這樣貼上去反而能消除他的猜疑。
現在見黃捕頭一臉的哀求,秦可卿雙眸一瞪,冷冷地說道“若非顧及官家顏面,我才懶得搭理此事呢。”
說罷便轉過身來,沖著南宮菲菲一抱拳說道“這位小姐,我確實是他上級,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
南宮菲菲上下打量一番秦可卿,淡淡地說道“秦大人好大的官位,一直冷眼觀瞧,置死者家屬悲憤于不顧。”
秦可卿聞言一愣,心中暗道“這丫頭演戲還上癮了,怎么連我也要受她編排。”
站在一旁的裴元庭,看著幾人在這里佯裝不識,剛想開口詢問,卻發現溫子琦正在怒目而視地瞪著自己,心想著莫非他知道我的疑問?便將到口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看著欲言又止的裴淵庭,黃捕頭投來了感激的目光。心中暗道“原來不止是我,就連這裴小哥都看不想去了。自己也就罷了,確實是因為案情繁重,不愿再分心。而如今就連這個局外人都看不下去,可見這位花魁是多不得人心。”
想至此處,不由得頓生憐憫,對南宮菲菲一抱拳說道“姑娘,只因案情瞬息萬變,所以黃某就不在此多做耽擱了,還有一事就是不知道溫先生可否隨我離開?”
見黃捕頭已有走意,南宮菲菲淡淡地說道“是否能走,也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何時可走何時不可走!”
這一句照搬他剛才所說的話,頓時噎得黃捕頭無名火起,內心深處剛升起的一絲憐憫頃刻間蕩然無存。
眼見黃捕頭就要發作,秦可卿便神色一頓,冷冷地說道“姑娘,黃捕頭一再忍讓,你也不要得寸進尺,既然我說了接受此案,那我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
南宮菲菲聞言一怔,心中不由笑道“好個可卿姐,這么快就入戲了。”既然做戲自然要做全套,便轉身對著裴淵庭微微一拜說道“裴公子,麻煩您前面帶下路。”
裴淵庭一愣,怔怔地望著溫子琦。心里默念道“完蛋了完蛋了,這兩個看到老吳還不把我也生撕了。”
溫子琦像似讀懂他的心思一般,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不用害怕,完事后記得你自己回堂里。我這邊和黃捕頭一起去下案發現場,估計要很晚了。”
秦可卿看著一臉訝然之色的裴淵庭,深怕他一激動又說出什么不該說的,便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笑著對他說道“裴公子乃是杏林高手,對于驗尸一事想必也是駕輕就熟。就順便幫本官一個小忙可好?”
裴淵庭咧了咧嘴,尚未開口說話,便聽到站在一旁的黃捕頭開口說道“秦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