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捕頭正在疑心難釋,耳邊已經聽到溫子琦說道“傻人有傻福,千萬別覺得自己很聰明。”
“這是什么意思?”黃捕頭心中一怔,忙問道“是我話說的太多了嗎?”
溫子琦微微一笑,并沒有作答,只是嘆了一口氣。
見他無心再說,黃捕頭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便只好就此作罷。自己也閉目養神,仔細品味剛才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河堤上茂草深深,裴淵庭走在頭前,時不時回頭叮囑二位女子留心腳底的頑石。
秦可卿眉角微挑,笑道“沒想到你還知道憐香惜玉,這可讓我有點意外。”
“這有何好意外的,”裴淵庭一邊用手中的短棒將草叢摁倒,一邊說道“女子本就嬌弱,草叢深掩,看不到腳下摔倒就麻煩了。況且這草緣也是鋒利無比,稍不留心就會將肌膚割破。”
“哦,”南宮菲菲輕輕一笑,恍然大悟地說道“難怪你拿這個短棒,我開始還以為,你想用這根短棒將我二人擊倒謀財害命呢。”
裴淵庭停下手中的活,回頭看了一眼南宮菲菲,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飛飛小姐,你這話就有點傷人心了,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呢。”說罷便有轉過身接著開路。
“這么茂密的草叢,你剛剛一個人在這里干什么?”見裴淵庭好似真有一點失落,南宮菲菲便開口問道“你不會也是要自尋短見吧。”
裴淵庭頭都不回一面揮著短棒一面笑著說道“我為什么要自尋短見。”
“因為你將那一錠攢了好幾天的銀子賠給了我呀,”南宮菲菲笑著說道“還有你攢銀子要做什么?”
“是小心眼說的? ”裴淵庭沒好氣地問道。
“嗯,難道你攢錢是秘密?”南宮菲菲一臉狡黠之色的問道。
裴淵庭搖了搖頭,小聲嘟囔道“這家伙真的是什么都往外說。”
“說說嘛,你為什么攢錢。”南宮菲菲見他不做回應,頓時心生好奇繼續追問道“難道說你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裴淵庭搖了搖頭小聲嘟囔道“江湖傳言也有不真的時候,什么冰山美人,整個就是個話癆。”
走在最后的秦可卿都聽到了這句話,何況走在中間的南宮菲菲呢。不過此次卻并沒有見她發怒,只是淡淡一笑道“江湖傳言當然不可信,還有傳言說是你們益春堂朱堂主最近得到一劑長生不老的方子呢?這種道聽途說的事情你信嗎?”
“啊,”裴淵庭一怔,隨即笑著說道“長生不老這種事都有人信?”
南宮菲菲雙眸閃光,嘴角微微一抿接著說道“江湖傳言這種事情也就聽過算過,全當聽故事,怎么可能當真呢。”
雖然嘴上說著不信,可是剛才一番話卻在裴淵庭心里激起了滔天巨浪。外人可能有所不知,可是他們三個門徒卻知道,這幾天朱堂主好像是在忙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連原本除了吃飯睡覺就待在丹房的墨老爺子,也是難得見一面。難道說真如這位花魁小姐所說,他們是在練長生不老之藥嗎?可是以朱堂主的閱歷,尋常的方子只要看一眼便能知道是真是假。
心里想著事,手上便不由自主的就慢了下來,身后的南宮菲菲見他如此便笑著問道“怎么了?是到了嗎?”
“嗯,到了。”裴淵庭心不在焉的隨口答道。
一路飛奔的馬車隨著一聲“吁”,緩緩地停了下來。正好停在一處破敗的院落門口。
黃捕頭伸手一撩簾子,客氣地說道“溫兄弟,你先請!”
溫子琦也不客氣,只是微微一頷首,便跳下馬車。
若不是這撲鼻而來的異臭,與躺在門口那個破匾上寫著“義莊”二字,估計沒人會將這一處殘垣斷壁的小院與義莊聯系在一起。
此時已近黃昏,但尚未到掌燈時間,或許是黃捕頭事先已經安頓過,站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