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隨即一笑,便開口說道:“老裴,我秦可卿之前對你多有誤會,一直覺得你是個偷奸耍滑之人。”
“原來我在你心里是這樣的人。”裴淵庭聞聽秦可卿這么一說,神色一頓緩緩地說道。
“你錯了,”秦可卿雙眸含光,微微一笑道“那是之前,可是今日之事,我才發現你內心是一個極其細膩,愿意為朋友兩肋插刀,只要朋友有難你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俠之大者。這一點從你不愿讓你的好友老吳暴尸荒野就可看出。”
這話確實不假,秦可卿此時所說的話,確實是她此時心里真實的想法,只不過這話是說他和溫子琦,而不是和這個老吳。
裴淵庭聞聽心頭一喜,說道“大男人自當有所擔當,在為朋友幫忙這事上,我向來是不遺余力的。”
南宮菲菲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哀傷地說道“說起來我真有點傷心,我與老吳相識已有兩三年,可是他從來沒有當我是朋友。而你只短短幾面之緣,他竟然視你為密友。你可知這番打擊對我來說是多么致命的嗎?”說話間竟然手撫眼角,輕輕地抽泣了起來。
秦可卿上前伸手攬住南宮菲菲的肩膀,說道“意氣相投,自然是一見如故,你與她只是主仆關系,他又怎么可能將你當朋友呢?”
說話間,秦可卿抬眼看了一下裴淵庭,說道“既然你二人是好友,你自當送他最后一程,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密友,和他?”裴淵庭一臉疑惑地看著秦可卿說道“秦姑娘,你不是開玩笑吧。”
秦可卿臉色一滯,笑著說道“你若不是他密友,這茂草深深你又是如何發現他的呢?難道說他是來找你尋仇的?還是說你見財起意,痛下殺手?”
“秦姑娘,您稍等一下,”裴淵庭一臉委屈地說道“能不能換個詞,不要密友、密友的叫好嗎?感覺好怪。”
低頭佯裝傷心的南宮菲菲“噗嗤”一下樂出了聲,好在河邊風大,吹得雜草沙沙作響,裴淵庭并沒有注意到。但是摟著她的秦可卿哪能聽不到,便右手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忍住。
“怪不怪是其次,他就是這么和我們這說的。”南宮菲菲略微調整了一下情緒,抬起頭淡淡地說道。
“行行行,我埋就是了。”裴淵庭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先走。
南宮菲菲嘆了一口氣, 幽怨地說道“老吳此生也算沒有白來,一輩子孑然一身,臨了臨了交到了你這位密友,也算是他的福分。或許你二人還有一些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罷便讓秦可卿扶著緩緩走出茅草灘。
燭光隨風搖曳,狗碰頭的棺材版被風一吹,吱呀亂響。黃捕頭一手扶刀,警覺地環顧著四周。
“怎么?”溫子琦淡淡地說道“難道你怕他們從里面出來?”嘴上開著玩笑,可是手上卻一刻也沒閑著。見他從箱子里面取出一把三棱針,在面前的尸體上輕輕一戳。
“他們有什么好怕的,”黃捕頭搖了搖頭,故作神秘地說道“是怕有人來劫尸。”
溫子琦笑著說道“劫尸?虧你想的出來,誰會來。”
黃捕頭聞言一樂,淡淡地說道“溫兄弟你忘記了?還有一個胖的呢!”
“嗯,對,”溫子琦點了點頭說道“據年掌柜回憶,是還有一個胖的與他同行,可是就憑這,你是如何推斷會有人來劫尸。”
“憑這個,”黃捕頭拿手一指死尸胸前的紋身說道“這鷹頭紋身乃是北羌一個組織的標識。”
“哦,是嗎?”溫子琦回頭看了一眼死尸胸前那一副栩栩如生的紋身,疑惑地說道“這個組織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特別之處?”黃捕頭想了一想,緩緩地說道“據說這個組織信奉什么神,但是我知道一點,就是我們這里常說的魂歸故土。”
“明白了,”溫子琦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