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頂上竟然畫著日月星辰,連落腳之處都是鋪墁金磚,上刻山川河流。入眼之處皆是與祭祀相關的物件。
環視一周后,何領隊明白為什么老陳會那樣做了。
整個大殿除了殿中間的幾個香爐可以藏人之外,其它根本一覽無余!
人既然已經得罪了,也不在乎得罪的是否徹底了。
便邁步來到臺基上,盯著眼前一人來高的香爐怔怔出神。
天地人三個大香爐一字排開,除了上邊的銘文有所不同之外,基本上沒什么差別。
掃視一圈后,便搖了頭嘆氣道“陳哥,看來老天還是不眷顧你我二人?!闭f罷竟然邁步下了臺基。
陳有才見其垂頭喪氣之姿,便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面沉似水。
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眾人皆將吊在嗓子眼兒的心又放了回去。
待到何領隊走出殿外后,陳有才便又伸手將殿門關牢。
隨著一聲門閂的咔嚓聲,殿內又恢復了適才的寂靜。
殿門口陳有才轉身對著站在一旁的何領隊冷冷一笑“何兄,現在可否證明我并不是賊人同黨?”說出的話就如同帶毒的刀子一般,直指何領隊。
“哪里的話呀,”何領隊非但沒惱,反而一臉委屈地說道“陳哥,這你可冤枉我了,我這也不是為了你陳家的名聲嘛,想你陳家本是此地望族,無奈家道中落,所以親人分離各奔東西。”
陳有才隨意瞥了一眼他,言詞森森道“我家的是就不勞何兄費心了,若要沒事,陳某還在當值,就恕不遠送?!闭f罷竟然一抱拳。
話已至此,已經不需要再說什么了,再說反而顯得有些做作。
只見何領隊唇邊突然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道“好說好說,我這就走。”說罷竟然真的絲毫沒有停留揚長而去。
待到人影已不再,陳有才微仰著頭,凝望著星空,許久許久,才慢慢地收了回來,徐徐回眸看了一眼殿內。
本來安定下來的心,隨著一陣咔嚓咔嚓的門閂聲又提了起來,
南宮菲菲一臉驚訝地看著同樣神色凝重的秦可卿,二人都無法想通這人去而復返所謂何事。
尚未想明白是何情況,耳邊驟然傳來一聲“出來吧,走了!”
秦可卿雙眸含光,一臉驚訝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南宮菲菲,像似在詢問。
繞是聰敏機警的南宮菲菲也被一句話給弄的一頭霧水,全然不知此話究竟是何意思。
而今見到秦可卿投了疑惑的目光,便雙眉微皺輕輕搖了搖頭。
就在二人疑惑之際,耳邊又傳來一位清脆的女聲,正是柳玉姝的那位叫陳若兮的師姐。
“數年不見,兄長可一切安好!”
聞聽此言,南宮菲菲和秦可卿俱都一怔,原來這位陳護衛竟然是此人的兄長。
就連藏在一個香爐之內的柳玉姝也是聞言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可是事實往往會出人意料。
陳若兮縱身一躍跳出香爐,款款走到陳有才面前,笑著猶如一個小孩子一般。
十年,讓一個豪氣青春少年已是滿面滄桑。
陳有才伸手摘掉粘在她發髻上的落葉,暖暖道“都這么大的人了,做事還毛毛躁躁的?!?
柳玉姝緩步來到二人面前,微微一施禮,輕聲問道“你就是陳大哥?”
陳有才并沒有回答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似笑非笑地說道“想必你就是柳家大小姐了!”
柳玉姝乖巧地點了點頭,
陳若兮探頭看了一下殿外,開口問道“剛才真的是好險,差點就被他發現了?!?
有此想法的不只是就她一人,此刻依舊藏在爐內的秦可卿二人同樣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現在她二人的震驚程度遠遠要大于剛才的驚嚇。
陳有才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