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陶天雙眉緊鎖,嘟囔道:“有道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為何到我這里卻變成眾人皆醒唯我醉呢?”說罷之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站了起來。
秦可卿瞟了一眼也沒說什么,當聽到霍曉那一句日日上香,時時祭拜她便已放下心中怨氣,再者說了,這些年他二人所資助的銀兩,已經足夠郭真的遺孀過的衣食無憂了。
何況還有些事情并不是明面上看的這么簡單。事到如今,也就沒有必要再苦苦的揪著不放。
既已釋懷,也就沒有在意,反而笑著打趣道:“怎么?還是覺得挺直腰板兒說話來的有底氣是吧!”
剛欲坐下的陶天,聞聽此言,身子頓時一僵,扭轉頭怔怔地看著秦可卿,不知該如何作答。稍加思忖便覺得剛才自己的舉動屬實有點狂妄自大,便連忙扭轉身來欲再行下跪。
看著他顫顫兢兢的樣子,秦可卿連忙擺了擺手,淺笑道:“起都起來了,就坐著說吧!”
聽他這般一說,陶天登時將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雙手一抱拳,恭敬地回道:“多謝大人法外開恩!”
“法外開恩?”秦可卿眉宇幽幽, 眸中似有精光閃動,心中似有感觸,長嘆一口氣道:“法理不外乎人情,你既已真心悔過,何不給你一個改過自行的機會呢?何況…”
話說至一半,發現有些事情此時并適合將其公布于眾。便話鋒一轉,笑著說道:“何況溫大人還并沒有說完!”
陶天雖然耿直,但是也是小有聰慧之人,聞聽秦可卿這番話之后,便知自己即使是鋃鐺入獄也罪不至死。登時心中一喜,連忙扭頭看向霍曉。
只見霍曉臉上流露出難以言表的喜悅,雙眸之中更是噙滿幸福的淚水,呢喃道:“天哥,我們…我們…,”連說兩遍也沒有說出心中所想,便連忙站起來撩衣要跪。
未待霍曉徹底站起來,秦可卿好似猜到其二人要干什么一樣,連忙開口阻攔道:“你二人沒有必要這般,一個孕婦動不動就跪,我可怕折壽,”說到這里一瞥陶天說道:“還有你,剛才不是自詡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嗎?那你難道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
說罷之后也不管二人有何想法,便扭轉頭來對著溫子琦柔聲說道:“接著說你剛才繼續說。”
正笑嘻嘻看著幾人溫子琦,聞聽此言神色一愣,嘟囔道:“你這話風也轉到太快了,前半句還在調侃陶天,后半句就…”
話還沒說完,便發現秦可卿臉色一板,嬌嗔一聲道:“那你說不說?”
“說說說!”溫子琦連忙一臉堆笑地回道,“剛才我說了她來找二人的時候,你二人的反應是什么,不用我明說了吧!”
陶天直到此時都沒聽明白這句話究竟是何意思,正在思忖之間,聞聽身邊的霍曉開口道:“當時我二人并不知道她就是幕后操縱這一切的人,只知道我二人的把柄在其手中,自然沒有敢反抗。”
陶天就是再木納,聽到現在也知道幾人說的她到底是誰了,便連忙驚呼一聲道:“溫大人,你的意思是來找我們的人,也就是當年設計讓我誤殺郭真的幕后之人?”
溫子琦笑了笑,故作高深的捋了捋一根胡須都沒有的下巴說道:“是不是很意外?”
未待他話音落地,陶天連忙揚聲道:“何止意外,簡直就是…就是…”說至此處頓覺詞窮,便只能無奈地說了一句:“太意外了!”
原以為他會說什么精妙之詞,等了半天竟然說出這般話語,溫子琦楞了一愣,隨即神情一變,肅穆地說道:“也只有這樣,一切才能解釋的通!你仔細想想我說的對否?”
陶天緩緩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忖,溫子琦所說一點沒錯,當年郭真一定是權衡利弊之后,發現私下販賣名單要比上報給官府要獲利更多,便將信息通過胡姬酒肆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