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前詢問,卻無奈沒有恰當的理由,而今聽到主動邀約,心中焉能不激動。但是臉上卻佯裝一滯,眉宇緊鎖,喃喃道:“過去啊?”
雙方雖然相隔不算太近,但是都能看清楚彼此神情,說話的漢子瞧著溫子琦臉上憂疑的神色,不由暗吸一口涼氣。深山野林,偶遇他們這一群人誰都會害怕,便再一次抱拳道:“先生,你放心我等不是壞人,只因遭遇一場惡戰才會落得如此狼狽。”
秦可卿聞言一愣,隨即扭轉頭來瞟了一眼溫子琦,神情甚是佩服。原本不知道他會為何會喃喃那一句,此時才明白原來這是欲擒故縱。
山澗里等待回音的眾位兵甲,見此人仍舊無動于衷,有一位性格爆烈的士兵,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罵罵咧咧地說道:“早他娘的知道保護的竟是這些人間敗類,大爺我才不去拼命呢,難道沒看到我們都一個個這樣了,還在哪里懷疑來懷疑去!”說罷也不理會說話漢子瞪來的眼神,自顧自的就地一躺。
眼看時機已經差不多,溫子琦長嘆一口氣揚聲道:“諸位官爺,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諸位實在是有點兇神惡煞,而且我聽說這山里有匪徒,不知…”
話雖然說的客氣,但是懷疑之意已經是無需多言了,眾人一聽,這人明顯是在懷疑他們就是那股匪徒,躺下的那個漢子更是暴怒的大罵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吃皇餉駐守北疆的威遠虎賁軍,豈是你這種人渣隨便歲懷疑的?”
秦可卿聞聽此言,眉宇之間的驚訝之色頃刻而出,看來溫子琦昨日說的一點沒錯,便小聲地說了一句:“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
本就有此意的溫子琦自然不反對,但是他深知做戲要做全套的重要性,便沖著山下的眾人一抱拳,神色恭敬地回道:“諸位英雄,之前是我的不對,我在這里向諸位賠個不是,我這就過去為各位療傷治病。”說罷之后真的恭敬地一拜,絲毫沒有做作之意。
或許之前則是在裝模做樣,但是這一拜乃是真心實意,待拜完之后,一揮手帶著二人順著羊腸小道,向山澗走去。世人皆知,上山容易下山難,雖看上去數十丈之隔,但是真走起來卻耗費了差不多小半盞茶的功夫。
也許是因為最后的一句道歉起到了作用,待到三人來到眾兵甲面前,眾人俱都身板挺得筆直,仿佛從未有傷在身一般,就連失去一條腿的也被人架著站起來。
看到這番場景,三人怔在原地,秦可卿更是眼眶一熱,念念道:“諸位無需這般多禮,我們并無官爵在身,只是一介平民。”
讓她吃驚的是,眾人好似完全沒有聽到一般,之前說話的漢子更是搖了搖頭,揚聲道:“我等并不是為此,之前先生說我等是英雄,讓我們受寵若驚。可我們身無長物,無以為報,只能起身相迎聊表謝意。”
溫子琦連忙擺手說道:“諸位英雄,千萬不要這般說,這可折煞我了,”說話間沖南宮菲菲失了一個眼色,繼續道:“我三人行走匆忙,身上的干糧也不是太多,但是一人一個餅還是有的。”說著從身上解下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遞了過去。
與此同時,南宮菲菲也向前邁出一步,將手中的包袱也遞予了離她最近的漢子,可發現此人正用僅有的一只手捂著腦袋,血滴還時不時的從指縫間滲出。
見有包袱遞來,此人回頭看了看之前說話的漢子,開口詢問道:“吳哥?”
被喚作吳哥的男子回頭掃了掃身后的眾人,神情有些無奈,有人更是腹如鼓鳴一般,咕嚕嚕想個不停。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接著把,我們都這般摸樣了,就不要顧及所謂的顏面了,再說了先生應該也不是什么壞人,”一面說著一面伸手接過溫子琦遞來的包袱。
這包袱一到手,吳姓男子神色突變,忙抬眼望向溫子琦,詫異地問道:“先生你剛才說,干糧不足?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