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遮日,讓原本就體感微冷的天氣顯得更加陰冷。
黃捕頭兩條劍眉緊緊皺在一起,剛才蘇木的話讓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早已被江湖中人漸漸忘卻的往事。
此時他的目光就像能透人體的利箭一般,灼灼地落在蘇木的臉上,“蘇姑娘,恕我唐突,您是不是鳳鳴閣的人?”
蘇木凝目看了她半晌,嘆了半口氣道:“捕頭大人,我不知道您憑借什么會有此一問,但是你這樣一說卻讓我倍感榮幸!”
黃捕頭眸色安然,靜靜地說道:“按照你話中所說,你應該與鳳鳴閣無關了?”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神色各異,立于其身后的石原則是輕輕地閉上眼睛,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良久無聲。
而被黃捕頭詢問這話的蘇木則是神色安寧,雙唇緊閉凝目遠望。仿佛壓根沒有聽到一般。
三人就這般立于清寒之中,寂靜無語。若不是那一串從遠而來的馬蹄聲,也許就會這樣默默的站至永久。
“吁”一聲輕脆的勒馬聲劃破了寂靜的幕布。“不好意思,勞駕詢問一下此地可是益春堂?”猶如夜鶯鳴啼一般的聲音,飄至眾人耳際。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在呢絨小轎后面站著一女子,只見她上衣穿著一襲細紋羅衫,下衣微微擺動竟是一件散花百褶裙子。遠遠望去一頭烏黑的秀發隨風微散,更添幾分韻味。
靜靜的站在那里,宛若九天仙女落入凡塵一般,遠遠望之,好似輕云遮月。此刻正用不惹一絲塵埃的雙眸,默默地注視著眾人。
聞聽此言眾人俱是一怔,或許是出于男人的本性,也有可能是因為覺得此地在自己管轄范圍之內,黃捕頭微微一笑,滿面春風的回道:“姑娘可是要尋找這個益春堂嗎?”說著抬手指了一下門頭上招牌。
如此傾城之容,多看一眼皆是所賺。黃捕頭說話之時忍不由自主的細細打量著來人。或許是因為太過于明目張膽,未待來人稱口言謝,便將臉色一板,“大人還請自重!”
這一聲來的甚是突兀,讓原本等著感謝的黃捕頭登時語塞,若不是因為青石路面難以打洞,他早已掘地三尺將自己藏了進去。
“噗嗤”一聲,緊跟而來。
蘇木手掩口鼻,瞟了一眼黃捕頭,神色頗為鄙夷地說道:“捕頭大人不光是辦案能力出眾,而且這最起碼的禮貌也是如此讓人驚訝。”
這話雖然聽著像是在恭維,可是真正想說的卻并不是在夸贊,而是在嘲諷。
黃捕頭雖然不能算上是一位聰明機警之人,但這話的好壞還是能分辨的來。
聞聽蘇木這般言語,雙頰赤紫的黃捕頭將臉一板,語氣森森地說道:“妖女,休要在這里聒噪,待我將你拿下之后再細細的審問,看你招與不招!”說著便欲要動手。
暴怒之下口出狂言這點,黃捕頭做的可謂是無可挑剔,但是審時度勢的能力也是登峰造極。
此時見蘇伯已無還手之力,身后又有石原這位少俠壓陣,登時覺得自己此時應該是彰顯他官威的好時機,便單手壓刀朝著蘇木砍了過來。
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人未至刀鋒業已襲來。
“叮”
隨著這一聲悅耳的聲音響起,黃捕頭已雙手持刀踉蹌后退數步。
“什么人?”黃捕頭警覺地掃視一圈后,發現牽馬少女的右手正緩緩收回。
“你?”黃捕頭歪著脖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女,憂疑不覺地問道:“為何出手攔我?”說話間看似不經意地低頭掃了一下佩刀。
這一瞥,讓他差點背過氣去,只見佩刀的刀刃上赫然鑲嵌著一塊碎銀子。
暗器種類繁多,黃捕頭雖然不敢說盡識,但是也能說出十之八九,但是用銀子作為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