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疾患在身呢,你這一張口就問人家是不是有病,我看你才是真的有病!”
說著自己緩步走下臺階,氣度十足的來到白薔薇面前,輕咳一聲道:“姑娘你可是找人!”
或許是因為剛才對裴淵庭的譏諷,讓其有點臉上掛不住,此刻聞聽凌浩然這樣詢問,未待白薔薇做出回應,裴淵庭便連忙說道。
“浩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也剛才說了,這位這位姑娘長得出水芙蓉猶如仙子一般,這益春堂上上下下百十來號人,各個都是須濁不堪,又怎會…”話直說了一般便嘎然而止,深深把已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因為他從白薔薇眼里看到了一絲肯定,而這絲的肯定,則是來源于凌浩然說她是來尋人的承認。
事情果然如他所猜想的一般,白薔薇見他不再說話,便抬手輕撫被微風吹亂的秀發,莞爾一笑道:“剛才這位公子說的沒錯,我就是來找人的!”說著沖著凌浩然微微一施禮。
裴淵庭眉毛微挑,用極快的速度打量了一番白薔薇,心中猜測此人來找誰?自己在益春堂待了這些年,并沒有聽說過誰家的家眷竟生的是這般出眾,思忖一番也沒有收獲,便輕笑一聲道。
“那姑娘您來此地是找誰呢?”
一直目空一切的白薔薇聞聽這般詢問,臉頰登時緋紅,好似將要說出口的人讓其頗為尷尬,良久之后只見其緩緩低下頭,小聲地回了一句:“溫子琦”
眾人一聽竟然是來找子琦的,俱都登時一愣,黃捕頭更是一臉驚訝地看著裴凌二人,剛才白薔薇的神態就是個傻子也可以看出來,此人應該才是和溫子琦有媒妁之言的富家女。
連黃捕頭都驚訝不已,何況是心思活絡的裴淵庭,只見他嘴角微微顫抖幾許,看了一看身側的凌浩然,又將視線落在也是一臉驚訝地蘇木身上,好似在喃喃自語,又好似在和凌浩然交談一般道:“這是個什么情況!”
這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因黃捕頭站的并不是太遠,所以還是聽得清楚,便連忙點頭應和到:“對啊,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依他所想的事情應該是這樣,數日前白薔薇不知從何處得到消息,溫子琦在此地拜師學藝,有可能是因為白家家道中興,所以瞧不起了尚在學徒的溫子琦,便有了退婚的念頭,于是便差人大鬧益春堂,并且約在今日午時做一個了斷。
凌浩然聽聞此消息后,便伙同裴淵庭準備為此人演一出戲,可誰料昨夜此地發生了一起離奇的失竊案,又將來此辦案的自己順道給征用了去。眼看好戲馬上要開場了,卻因失算導致了自己未能準時完成任務,好在那個何歡出來即時的解了圍。
有道是天不遂人愿,好不容易一切就緒,卻碰到了另外一伙,也是來尋找溫子琦的蘇木等人,一來二往便錯將蘇木當作是要來鬧事的白薔薇。事情更為復雜的是,這蘇木竟然一眼就看出三人都是在演戲,并且當中戳穿。
而今正主已經出現,但是戲臺子早已七零八落,一出好戲眨眼間變成了丟人現眼。
黃捕頭一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登時羞愧的將頭低下,不再敢直視凌浩然的眼神。
可讓黃捕頭沒有想到的是,凌浩然好似完全沒有即將到來的窘迫所影響,坦然一笑道:“姑娘你說你找自欺,你可是他什么人?”
聞聽到這般問話,黃捕頭心中暗暗佩服不已,都到這步田地了,還在咬牙硬撐,剛才白薔薇的神情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此人定是有媒妁之言的正主。
事情果然如黃捕頭所想一般,聞聽的凌浩然的問話,白薔薇用近乎無聲的聲調回道:“我與他有一紙婚約,今日來時與他完婚的!”
充耳不聞這話用來形容黃捕頭在恰當不過了,他只聽了一半‘有一紙婚約’便沒有在聽下去,甚至搖頭咂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