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凌浩然這番言語,白薔薇側轉身子打量了一下他,隨即輕笑一聲道,“公子看我的模樣,是那種以貌取人的膚淺之人嗎?”
“當然沒有!”凌浩然很認真的回答道:“我并非是這樣想的,我的意思是你二人從未謀面,心生疑慮乃是人之常情,畢竟往后余生二人都要朝夕相處,真要是找一個滿嘴獠牙的家伙卻是也是有礙觀瞻!”
說著用余光一瞟白薔薇的神色,見其眉宇微蹙,便連忙話鋒一轉笑著說道:“畢竟像姑娘這種天姿國色,登門求親之人估計都要踏破門檻了吧!”
自古以來就有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一說,越是貌美如花的女子越是喜歡聽人夸贊,白薔薇也不能免俗,
所以聞聽裴淵庭一番花言巧語,不禁展顏一笑,更是輕聲細語地嬌嗔一聲:“公子休要打趣了!”也不知因為裴淵庭的話確實說中實情,抑或是其他的一些原因,只見她說罷之后竟然轉過頭去抬手輕撫身側的良駒。
凌浩然一瞥吃癟的裴淵庭,登時搖了搖頭,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黃捕頭身上,揚聲問道:“黃捕頭,不知昨夜之事可有眉目?”說著余光瞟了一眼站在遠處蘇木。
正在為挽留石原而絞盡腦汁想借口的黃捕頭,驀然間聽到凌浩然這么一問,連忙拱手行禮道:“凌公子,這個妖女雖然一直拒不承認,但是她的同伙,也就是此人。”
說著抬手指了一下伏在地上的蘇伯,嘴角微揚,神色頗為得意地說道:“已被石少俠制服,待我將其押入大牢之后,自然又辦法讓其開口!”
聞聽黃捕頭這番言語,一直注視著眾人的蘇木,登時臉色一般,粉琢玉面上登時覆了一層寒霜,揚聲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身為捕頭不分青紅皂白就憑空抓人,現在竟然口出狂言,試圖屈打成招,你也配的上那一身官服?”
說著口氣突轉冰冷,瞪了一眼凌浩然,道:“身為世家公子,非但不能起到表率作用,反而縱容其屬地的捕頭行這等背信棄義之事!”
聽了蘇木這一番話,凌浩然登時一愣,雙眸之間掠過一絲極為冰冷的精光,但霎那間便消失在眼底,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還是被站在其面前的白薔薇雖看見。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白薔薇并沒有感到驚訝,反而將頭扭回來隨意的瞟了一眼蘇木,便接著低下頭去安撫身旁的良駒。
就在蘇木驚訝此女為何瞟她這一眼之際,耳邊傳來了一聲輕笑,“姑娘這話說的我不是很明白,這世家公子怎么一回事,還有這屬地一詞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用的,姑娘這張口就將我推入大逆不道的罪淵里,居心何在?”
這話聽著像是在客客氣氣地聊天,但是話語之中的森森寒意,就連一向后知后覺的黃捕頭都感覺的出來,正在驚訝這凌公子為何突然如此生氣,正在百思不解之際對面的蘇木竟然冷笑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
“來此之前,必定是做一番功課的,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如若這點能耐都沒有,恐怕這個門徒的名號是保不住了!”
門徒?聞聽這二字裴凌二人俱是一怔,相視一眼之后二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蘇木身上,裴淵庭更是試探地問道:“藥尊大比?”
未待她話音落地,蘇木便坦然回道:“沒錯!就是藥尊大比,怎么是不是很意外?”或許是覺得此事上,她盡占先機,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翹起。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復,凌浩然非但沒有一絲的喜悅,反而雙眸之中精光大甚,像一把利刃一般劈向蘇木,氣勢之勝,讓站于身側的裴淵庭都有一種切膚之寒的感覺。
數息之后,凌浩然雙眼一瞇,精光盡數內斂,嘴角微微翹起,笑著說道:“蘇姑娘,此次是我們輸了,但這并不代表我們會在其他方面輸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