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之中的語氣說道:“我又不是裴大人,怎么可能忘記呢,這不此時不適合說這個話題嗎,所以我才一字未提。”
一直低頭吃東西的裴淵庭聽到這里,驀然間抬起頭來,一臉驚詫地看著溫子琦,悻悻地說道:“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是有意針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身上潑水,還有就是什么叫吃飯的時候不適合?”
有此想法的并非只有他一人,苗老爺子心中其實也是和他一樣,只不過他只是心中嘀咕而已,并不敢張嘴質問,畢竟身份的懸殊是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此時聽見裴淵庭帶頭詢問,便立馬跟在后面附和道:“這位裴大人說的極是,案子大于天,那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研習案情。”
“案情?”溫子琦眉睫微挑,眼神之中暗含精光,似笑非笑地說道:“苗老爺子才是高人,竟然可以做到未卜先知,我們什么都沒說,您便猜到我們是要說案情了!”
聽聞此言,苗老爺子雙頰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幾許,連忙佯裝輕咳了幾聲,試圖掩蓋住惶恐不安的內心。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還是被一種暗中觀察的溫子琦察覺,也不知是出于何種考量并沒有馬上出言點破,而是話鋒一轉,柔聲細語地關心道:“老爺子您沒事吧?”
聞聽著前后反差極大的兩句話,苗老爺子一頭霧水,心中雖然不解,但是臉上卻一刻也沒有耽擱,連忙搖了搖頭回稟道:“沒事,就是人老了,多少受點風寒便會如此,”說著微微拱手一施禮,感謝道:“多些大人關心,草民真的是受寵若驚。”
“唉,”溫子琦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惋惜地擺了擺手,“這事怪我們,是我們的疏忽,讓苗老爺子遭受了風寒,心中屬實有點過意不去。”
“豈只是過意不去,”凌浩然一面吃著東西,一面不經意地插言道:“我們還讓老爺子拖著虛弱的身體,幫我們做了這么一桌子美食,哎,”說著語氣一頓,面露狡黠地瞟了一眼溫子琦。
好似收到了訊號一般,溫子琦連忙點了點頭,長吁了一口氣,語氣幽幽地說道:“本來還想求老爺子幫忙辦一件事,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話雖如此,可是他的眼神卻并沒有離開過分毫,依舊灼灼地盯著苗老爺子,目光就象能扎透人體的利刃一樣,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大人,您這是什么話,”苗老爺子連忙抬起頭來,一臉決然地看著溫子琦,就是傻子也能聽出來溫子琦剛才所說的話,并不是讓他來拒絕的,便伸手一拍胸脯,正義凌然地說道:“我人雖老,但是報國之心卻沒有絲毫減少。”
說至這里語氣一頓,心中可能覺得說如此慷慨激昂的話坐著說沒有氣勢,便抽身站來起來,揚聲道:“大丈夫若不能身披戎裝縱橫殺場,豈不白在這世上走一遭……”
不知是不是覺得這話并不應該用在此處,以致說到后來,竟然連離他最近的凌浩然也沒聽清楚他到底說了什么。
“老爺子,來坐坐坐!”裴淵庭抿了抿嘴,忍著要笑出來心情,連忙站起來攙扶著苗老爺子,生怕他一時激動再作出讓人驚訝之舉。
或許是覺得確實有些尷尬,苗老爺子便順著裴淵庭的話又坐回了凳子之上,神情頹然地垮下雙肩,低聲道:“我明白幾位大人的意思,嫌我老,生怕我會壞事!”
聽聞此言,溫子琦目光一沉,沒有說話,他心里很清楚苗老爺子話中未明言之意,心中微動,嘆道:“話也不是這么說,而是此事確實不適合在飯桌之上談。”
說著刻意停頓了一下,看著苗老爺子額頭上沁出來汗滴,用極具蠱惑力的聲調繼續說道:“但是我也不是不懂變通之人,既然老爺子非要聽,那我今天便做一會這個沒素質之人又如何呢?”
苗老爺子眉毛一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