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不解地問道:“你說的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聽的云里霧里的。”
呃...
凌浩然微微一錯愕,他沒有想到裴淵庭竟然沒有聽出他的意思,若是真的正兒八經的去解釋,難免會讓其有些尷尬,所以將手隨意一擺,悻悻地說道:“少來這一招啊,想知道是什么自個動腦子去!”
說著語氣一頓,將頭微轉瞟了一眼苗立潘,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等著等著就睡著了是不是?”
未待他話音落地,苗立潘便將頭點的好似小雞啄米一般道:“對對對,就是公子所說,我當時睡著了,至于是什么時候睡著的草民便沒法說清楚了!”
聽他這么一說,凌浩然眉睫帶著一抹淺笑,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方才緩緩地說道:“你故意說什么時候睡著你沒有辦法說清楚,言外之意是向提醒我,你什么時候醒的你是清楚的了?”
聞聽此言,苗立潘神色一僵,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緩緩地將頭垂下,好似在躲避其灼灼的目光一般道:“公子真是神機妙算,現在的時節,雖說不是數九寒冬,但是若就穿這么一身睡覺晚上勢必會被冷醒。”
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繼續說道:“當時我也是被冷醒來的,起來一看燭火早已熄滅多時,雖然有點懊惱自己因小失大,但是事已至此便沒有去多想,便轉身準備去南廂房去睡覺...”
“等等,”溫子琦抬手截斷他的話,瞟了一眼窗外,滿臉疑惑地說道:“你說你晚上不睡在正屋,而是跑到南廂房去,這是為什么?”
似乎沒有想到溫子琦會在這個問題上有疑惑,苗立潘微微一頓,便下意識地說道:“因為這不是我的房子啊!”
此言一出,三人俱是一怔,尤其是溫子琦,面中帶著一絲驚訝,揚聲問道:“這不是你的房子?可我剛才看你拿什么東西都是熟門熟路,可不像是陌生的住所呀!”
“昂,”苗立潘微微一笑,尷尬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事怪我沒有說清楚,其實這房子呢是我兒子的,我呢平常一個人就住在南廂房!”
“你兒子?”溫子琦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淡笑一聲道:“可我們從來道現在,一個人影都沒看到,難道令郎不在家中?”
也不知是那句話戳到了苗立潘的傷心之處,只見他聽完溫子琦的話后,竟然毫無征兆地抽泣了起來,起初還只是身子偶爾抽搐幾下,可不到片刻竟然伏在桌上嚎啕大哭。
這一聲嚎啕大哭來的毫無征兆,驚的三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不是深夜,但是這偏遠的小山村一到夜晚就可以用死寂來形容,他這一聲竟然讓整個村莊的狗紛紛從深睡中驚醒。
頓時間狗吠聲此起彼伏的叫個不聽,溫子琦心中暗自一驚,連忙將頭轉向凌浩然,剛欲要開口,大哭的苗立潘竟然好似關閉了閥門一般,霎時間沒有了聲音。
呃...
裴淵庭抬手輕推了一下苗立潘,不可置信地問道:“你這也太讓人驚訝了,人家都是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你這都黃土埋到脖子了還能這樣隨意切換,想不佩服都不行!”
按理說聽到這樣語帶譏諷之意的話,即使是身份懸殊,神情上多少都會流露出來點異樣,可讓人驚訝的是,苗立潘非但沒有異樣,反而痛哭一場后就連神情都便的決然了許多。
只見他長吁了一口氣后,抬手抹掉臉上的淚痕,沖著三人挨個抱了抱泉,神情肅穆地說道:“三位官爺,剛才草民想到了一些傷心往事,所以有點失禮,在這里向諸位賠個不是!”
說著站起來,向后撤了兩步便深躬一禮,嘴上還在說道:“諸位官爺,剛才多有得罪,請諸位多多包涵!”
以三人的聰明才智,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剛才,便大致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