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視線有那么一小會兒凝結未動,漠然良久,方才從雙唇之間飄來一聲長長的輕嘆。
“這種感覺我懂,以前聽人說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即使是仇恨也難以逃過光陰的沖滌,我不信,可是后來我發現有些話有些事,只有經歷過才能明白。”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三人相處以來,溫子琦從未說起過關于自己的事情,二人也并沒有去追問過,此時突然聽到這一番言論,登時都怔在原地。
以兩人的聰明才智,就溫子琦剛剛短短的幾句話,其實大概猜到了一些,當然前提是溫子琦說的乃是實情,而不是為了寬慰裴淵庭試圖捏造的故事。
“子琦,”裴淵庭上前一步,抬手輕輕抓住溫子琦的臂膀,低聲說道“為了我,讓你掀開心底的傷疤,實在抱歉!”
聽聞此話,溫子琦驀然轉過頭來看著裴淵庭,既沒有回應,也沒有否認,而是眉睫一挑,輕笑一聲說道“看來我們是要找地保過來了!”
聞聽要突然找地保,裴淵庭歪著腦袋看了看他,臉上突然浮起了一絲笑容,明明一臉憨厚,卻在燭火的照映下顯得格外的詭異,“你想到了怎么跟人家解釋,姓苗的被你打成這個樣子?”
被他這么一提醒,溫子琦神色一僵,倒吸一口涼氣,雖然說眼前有這么多的失竊的貢品,但是外屋躺在地上的苗立潘卻不好對人解釋。
就在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處理之際,一直站在二人身邊的凌浩然輕笑一聲,語調悠悠地說道“就這么點事,看把你倆著急了,多簡單的抵死不從拒不認罪!”
看其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溫子琦裴淵庭俱都是一臉茫然,裴淵庭更是眉毛一凝,小聲地說道“我的公子呀,你能不能說的明白些,我的腦子可沒有你這么好使!”
對于二人這樣的反應,凌浩然有些不解,這么簡單的事情,竟然將兩人都難住了,尤其是自己已經說了,兩人依舊好似白癡一般的看著自己,難道他們腦袋里和他不一樣。
想至此節,嘴角不由微微上揚,臉上帶著一抹深淺得宜的譏笑道“你倆人這腦子里這會難道是裝的漿糊嗎?多簡單呀!”
說著語氣一頓,抬手一指廳堂里蜷伏的苗立潘,淡淡地說道“苗立潘勾結益春堂老六,兩人合伙將貢品盜至此地,意圖通過販賣來獲取暴利,可沒有想到二人因為分攤不均而有了分歧,苗立潘趁老六一時不備,將其擊殺在水閘之地!”
嘶
裴淵庭倒吸一口涼氣,看了一眼凌浩然,一臉驚恐地說道“你是怎么想到的,”說著好像突然意識到什么,便話鋒一轉,疑惑地問道“那我們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呢?”
好像對于這個白癡的問題,凌浩然不屑回答一般,只見他輕瞟了一眼裴淵庭,語氣悠悠地說道“我們怎么過來的呀!”
“黃捕頭約過來的呀!”裴淵庭想都沒有想,便脫口而出地說道“這事你怎么圓呢?”
“嘿嘿,”凌浩然抬起手來,仔細端詳了一二,方才淡淡地說道“誰說我要圓這個慌了,我們就是黃捕頭約來的呀!”
說著語氣故意一頓,面露狡黠之色的一笑,輕聲細語地說道“老裴,考你個問題,你覺得黃捕頭是誰派來的呢?”
驀然間聽到詢問自己,裴淵庭微微一怔,隨即將心中所想輕飄飄地說出來“能夠使喚黃捕頭,估計就是當官的吧,照我看來估計是柳南天吧!”
好像知道裴淵庭會說誰一般,未待他話音落地,凌浩然便豎起拇指稱贊道“不錯,會想問題了,那我在問你,為什么我們剛才制止你做傻事呢?”
“呃”
裴淵庭微微一錯愕,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剛才子琦不是說了嗎,我這么做最多只是殺了一個人而已,并沒有”
未待他說完,凌浩然便抬手截斷他,搖頭道“不不不,你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