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董玄機心中登時涼了半截,他也是走過南闖過北的人,各式各樣的人自然也是見過不少,看著眼前這幾名雜役的神情,便知道溫子琦所說的什么家境清寒,要靠打掃衛生來交付學費這事從屬乃是扯蛋。
心中雖然已經不在抱有希望,但是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那今天這里這么臟,誰來收拾?”
“我們呀!”年長的那名雜役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環顧了一圈,方才悻悻地說道:“這死老頭莫名其妙地沖出來,發瘋似的將兩個糞勺揮舞的...”
心如死灰的董玄機自然沒有什么耐心聽他在這里絮叨,便連忙將手一抬,截斷道:“你也不用給我說這些,我沒心思聽!”
說著語氣一頓,腦袋里靈光乍閃,一個念頭驀然沖上腦際,便立馬伸手到年長的雜役面前,揚聲道:“二百兩紋銀,一分不少!”
年長的雜役聞言一怔,緩緩地低下頭瞧著伸至面前的手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
站在身旁的另外一個雜役,用肘部微微一撞,壓低聲音說道:“老顧這是要錢,你沒看明白嗎?”
老顧并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這是要錢,只是他想不通這位除暴安良的大俠為何要問自己要錢,而且一張口就是二百兩!
非親非故的難道是自己想錯了?想至此節,便硬著頭皮開口問道:“大俠,老顧我有點吃不準,你是要給我二百兩,還是要我給你二百兩!”
本就失去了耐心的董玄機又聽到這種不靠譜的話,登時氣不打一出來,絲毫不顧及剛才樹立起來的大俠風范,扯著嗓子吼道:“這不是廢話嘛,當然是你給我二百兩!”
“嘶...”
老顧倒吸一口涼氣,面露驚恐地望著董玄機,二百兩銀子別說沒有了,就是有也不能就這么平白無故的送給他。便疑惑不解地問道:“大俠,你這是遇到什么難題了嘛?”
“啊?”
董玄機雙眉一皺,略微遲疑了片刻,方才恍然大悟地輕喝一聲,“什么叫我遇到了難題,是我幫你們解決了難題,你們難道不應該有所表示嘛?”
雖然心中多少有些猜測,但是當聽到這番話時,老顧多少還時有點小意外,站在其身后的幾位雜役,更是默默地閉上了嘴巴,尤其是剛才還在叫好的那幾位,更是覺得羞愧難當,將頭俱都埋在胸口。
“您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老顧雙眉一皺,面帶遲疑地說道:“當時我看您從門口進來那氣度,尤其是那一聲‘無恥老賊,休要猖狂!’活脫脫一個行走江湖的少年義士,怎么...”
已上當受騙過一次的董玄機,猶恐此人又給自己帶什么高帽子,便連忙抬手截停他,語氣冷冰冰地說道:“少說一些這種不著邊際的奉承話,我也是受人索托才來幫你們的,你覺得我有那么閑嘛,還除暴安良,虧你想的出來!”
本來一臉愁容的老顧驀然間臉上掛滿了笑容,直待董玄機話音落地不再言語之際,連忙上前一步,沖著董玄機雙手一抱拳,若有所指地說道:“如果是我記憶和耳朵都沒什么問題的話,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你是受人所托對吧!”
一聽道此言,董玄機登時恨的壓根直癢癢,根本沒有考慮老顧為什么突然說出這個問題,便想都沒有想,爽快地回答道:“沒錯,我是受人所托,難道有問題嘛?”
似乎對于如此坦誠的董玄機老顧多少有些意外,怔怔地望了他半天,方才嘴角為微抿,慧黠一笑道:“那托付你幫忙的是我們這幾人嘛?”
火氣略消的董玄機,聽完老顧的這番話,登時有火從心起,雙頰的肌肉更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幾許,語氣森森地說道:“你這人不會腦子有問題吧,是不是你們托付你們自己不清楚!”
說著語氣略微停頓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