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想要有驚無險平安度過,唯有從董玄機身上入手,但剛才他那足以將人射穿的眼神,已經(jīng)昭示了一切。
雖然只與董玄機同行一路,但是此人視財如命的性格早已盡收眼底,明明是他的馬長途跋涉體力不濟,非要訛自己二百兩。
眼下袁亮竟然貿(mào)然的將人迷倒,恐怕這敲詐的銀子是不會太少,想至此節(jié),心中暗暗嘆息一聲,便欲邁步趕上董袁二人。
腳跟輕抬,將邁未邁之際,腦袋里驀然靈光一閃,一個念頭猶如夜空中流星滑過一般,瞬間照亮了煩悶的內(nèi)心。
溫子琦驀然一頓,略微推敲了片刻,確認計劃可行,方才重新邁步向前趕去,或許是剛才的靈光一閃讓其登時忘記了自己負債累累,就連步伐都看上去要歡快了許多。
雕花錦門緩緩被推開,溫子琦耷拉著一張臉一步一頓的來到床前,瞟了一眼床上躺著筆直的董玄機,便對站在一旁的袁亮說道:“這里有我在呢,其他事情你就不用多管了,出去照料好外面就可以了!”
一直提心吊膽的袁亮聽完溫子琦的這番話后,神色登時一松,臉上立馬掛滿笑容,樂呵呵地說道:“小哥,那這里就麻煩您了,我出去幫襯這老顧去打掃衛(wèi)生去。”
話雖如此,但是他真的去不去打掃,溫子琦才懶得去想呢,只是隨口應(yīng)付了一聲,“你去吧!”
這三個字好像有莫大的魔力一般,袁亮聽罷之后頓覺神清氣爽,深施一禮后便一溜煙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離去的袁亮,溫子琦無奈地搖了搖頭,方才將視線重新落到董玄機身上,笑瞇瞇地說道:“大俠,真是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
說著從旁邊抽了一把椅子放在床邊,自顧自的坐在上面。屁股剛粘到椅子,驀然間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立馬直起身來,走到桌子給自己滿滿地斟了一杯茶,方才又重新回到椅子上面。
“我知道你聽的到我說的話!”溫子琦一邊用手輕輕搖晃這手里的茶杯,一邊輕飄飄地說道:“因為這個藥本來就是我配的!”
這話說的一點沒錯,董玄機雖然什么都動不了,但是耳力卻絲毫不受影響,所以溫子琦說的話,他是想聽也得聽,不想聽也得聽。
連著兩日的奔波,早已讓溫子琦倍感疲乏,尤其是今天更是到現(xiàn)在都水米沒粘牙,若不是茶水太燙,他早已一口將其飲盡。
輕吹了幾口氣,覺得稍微可以入口,便趕忙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在口中微微的滯留了片刻,便像一條溫順的小溪瞬間滋養(yǎng)了整個臟腑。
“一路同行這么久,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溫子琦嘴角一抿,故意湊到董玄機的耳朵旁邊,小聲說道:“我叫溫子琦,是益春堂的門徒!”
這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董玄機腦海里,好似六月驚雷一般,學(xué)徒和門徒二者雖然聽上去只有一字之差,可事實上乃是云泥之別。
干個幾年雜役,但凡有點悟性,益春堂都會將其收為學(xué)徒,可這門徒卻不是只憑借悟性就可以,想至此節(jié),頓覺的這個姓溫的明顯是在扮豬吃虎,明明有如此身后的背景,非要在自己面前賣慘。
“是不是很意外?”溫子琦隨手將茶杯放在床頭的小桌機上,略微沉吟了片刻,方才緩緩地說道:“我該從那給你說起呢?要不就從我們見面之時開始說起好不好?”
董玄機瞪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溫子琦,生怕此人又像之前那般不告而別。
“我忘了,你現(xiàn)在說不了話!”溫子琦伸手一拍自己的腦門,面露懊悔之色的嘆了一口氣,“這袁亮也真是的,怎么會給你用在身上...”
話說一半,登時覺得自己好像又犯了傻,便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我正一個人行走的大路上,耳聽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