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圍追堵截,還推波助瀾?這人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如意樓可是來監(jiān)視他的,他幫助能有什么好處呢?”
看著他一臉難以置信,溫凌二人默契地相視一笑,凌浩然更是恭謙的邀請溫子琦幫忙來解釋一二。
三人本就已經歷了不少事情,有些事情自然也無需太客套,溫子琦就依言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好處多到你都無法想象!比如說,如果如意樓在這里如日中天,那沒漠北凌家按照常理絕不會再派遣第二波人來監(jiān)視對不對?”
話說于此,驀然間意識到什么,便瞟了一眼凌浩然,連忙修正道:“當然也不排除特例,就好比我們的這位二公子,不應該就是第二波嘛!”
裴淵庭聞言一愣,仔細思忖了一番溫子琦所說,方才緩緩地點了點頭,嘟囔道:“照這么分析的話也不無道理,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饒是心思聰慧的溫子琦一時間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說些什么,遲疑了便可才恍然大悟地輕‘哦’了一聲。
剛欲開口點破,便覺得如果就這個直白地說出來,反而讓裴淵庭臉上多少有些難堪,便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可是什么呢?你是不是想說養(yǎng)虎為患呢?”說罷便低頭將茶杯緩緩地放在桌上。
三人相處以來,雖然表面上裴淵庭一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可是他二人心里去很清楚,其實最看重面子的反而是這個整體一臉笑呵呵的他。
本以為如此做既照顧了裴淵庭的面子,也順便將他心中想說替他說出來,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式,他這邊話音剛一落地。
裴淵庭那邊連忙擺手否認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想我說這個,我的意思是如果如意樓真的大到他無法控制,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再說了留一個監(jiān)視自己的人在身邊,總覺得做什么事情都會礙手礙腳不是嘛!”
溫子琦臉頰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幾許,方才繼續(xù)說道:“監(jiān)視自己的人是沒錯,但是同時也可以給監(jiān)視的人傳遞假象不是嘛?”
“傳遞假象?”裴淵庭雙眉皺在一起,一臉的糾結,默然良久方才從齒間擠出幾個字“什么意思?”
呃...
溫子琦微微一錯愕,有些驚詫地望著他,一向自詡能聰明伶俐的裴淵庭,今夜怎么好似徹底換了一個人,難道說是自己笨嘴笨舌的根本不能把話說清楚?
想至此節(jié),登時不服輸地輕咳倆聲,繼續(xù)說道:“漠北凌家在青州創(chuàng)辦如意樓,如果單單是為了監(jiān)視柳南天的話,那剛一有這個如意樓柳南天便應該知道了,這一點你應該明白吧!”
“明白,”裴淵庭一臉正色地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能開得起如此大的飯莊子其實尋常人家,柳南天必定會調查一番!”
好像知道他會這么回答一般,未待他話音落地,溫子琦便繼續(xù)說道:“那結果可想而知,即使再隱秘,也總歸有跡可循對不對!”
“那是自然,”裴淵庭嘴角一撇,冷冷地說道:“一個堂堂知府想要查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既然已經查到是背后有人,那么無非也就兩種處理方法,”溫子琦眉睫一條,笑嘻嘻地說道:“一種就是你說的趕盡殺絕,第二種就是順藤摸瓜!”
說至此處,語氣微微一緩,淡淡地說道:“第一種殺了這一波之后,背后的人會怎么想,‘吆,這人一剛到地方,就被趕了出來,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勢必會派遣更加精銳的前往是不是?”
被他這么一說,裴淵庭一時間語塞,想了想也頗有道理,便小聲說道:“也是這么個道理!”
“第一波不管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他趕盡殺絕了,那第二波誰都不敢打包票就能一定會發(fā)現(xiàn),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