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情緒有點低沉的溫子琦,又看到他這番欲言又止的樣子,登時悻悻地說道:“你有什么話說就是了,這番吞吞吐吐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呃...
凌浩然神色一僵,雙眸有些躲閃地說道:“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可真問了啊!”
“問唄,這有什么?”溫子琦雖然心中有了些猜測,但是一想到如若今日不消了他心中的猜疑,日后也會再度提起,與其這般麻煩,還不如今日就就此事做個了解。
便聳了聳肩膀,一幅不以為然地繼續說道:“我這人向來都是有問必答,何況咋們弟兄又不是外人,你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便是了。”
聽聞此言,凌浩然嘿嘿一笑,臉上佯裝出一點小羞澀,雙手輕搓,壓低了聲音說道:“老裴說冬冬妹子有著傾國傾城之容,我也想...”話說一半驀然頓住,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溫子琦。
“嗯?”溫子琦頓時怔住,有些難以置信地回視著他,據他猜測,凌浩然應該不會問這種問題才對,難道自己剛才有點多想了?
就在其準備為自己的多疑而懊悔之際,對面的凌浩然眉睫一挑,笑嘻嘻地說道:“你二人一直說冬冬,難道令妹叫溫冬冬?”
溫子琦緊簇的眉宇頓時一舒,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眸好似釘在了凌浩然的身上,久久沒有移動。
清風卷著燭火搖擺不定,就連一向自詡泰山崩于前都面色不變的凌浩然都被他看的心里直發怵,忙出言打斷道:“你都給老裴介紹都可以,我就問了下芳名看你那殺人的眼神。”
被他這么一說,溫子琦也不好在多說什么,臉上掠過一抹深淺得宜笑容,緩緩地說道:“小妹隨母姓姬,名雪冬。”
“姬?”凌浩然雙眸一凝,腦袋里飛速的思忖著,按照剛才溫子琦所說,他妹妹隨母姓姬,言外之意便是溫乃父姓。
想至此節,便抬手輕柔鼻尖,笑呵呵地說道:“這個名字真的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個膚白似雪的姑娘。”說罷嘴里還喃喃自語地說道:“冬天的雪,可不是白白凈凈!”
這一聲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只有一桌之隔的溫子琦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只見他眼睛一白,輕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少在這里打岔,剛不是和你說的這苗立潘怎么看都不像有能立殺了金吾衛,你說這事豈不蹊蹺?”
見他轉開話題,凌浩然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順著他的思路繼續說道:“若是陌生人的話,我估計他是沒這個能力,但是如果他與這消失不見的金吾衛有血緣關系,那這事就很難說了!”
聞聽這番言論,溫子頓眼睛瞪的睜圓,嘴巴更是長的幾乎開始吞下一個雞蛋,甚是夸張地說道:“二爺,你知道你說的這是什么嘛?血緣關系這可是....”
未待他話說完,凌浩然好似知道他要說什么一般,連忙抬手截斷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可是你不要忘記了,苗立潘所干的事情乃是殺頭誅族的大罪,倘若他以為這個貿然返回的親人乃是要大義滅親的呢?”
雖然聽上去很有可能,但是此事屬實有點讓他難以接受,溫子琦連忙搖了搖頭,表情甚是拒絕地說道:“這都是你的臆測,人性應該不至于到了這個地步的!”
“臆測?”凌浩然嘿嘿一笑,將身子緩緩直起來,抬手蘸了點杯中的茶,在桌上緩緩地寫道:“探子來報,青州發現有人忤逆天恩,意圖謀反,蔣青。”
溫子琦看著桌上的字,雙眉緊緊地凝在一起,雖然只有寥寥幾字,但是其中所說可不是一般的小事,“這個蔣青是?”
好像知道溫子琦會有這么一問,凌浩然伸手將令牌遞給他,一努嘴道:“金吾衛的令牌,都有名諱刻在上面,你可以拿起來看一下。”
溫子琦將信將疑地接過令牌,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