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卷過,衣袂飄飄,姬雪冬低頭掃了一眼裙擺,氣呼呼地說道:“秦姐姐,你知道我哥做了什么過份的事情嗎?”
不知是被姬雪冬說的話所吸引,還是對于手帕的后續處理迫于頗為重視,秦可卿雙眉緊蹙,一臉焦急地追問道:“過份的事情?”
“對!”姬雪冬秀眉一挑,白了一眼身后的溫子琦等人,繼續義憤填膺地說道:“他看到手帕被臟了后,竟然用我這件剛上身的綢衫來搽他的手帕!”
聽聞此言,秦可卿雙眸一凝,剛才她確實看見溫子琦在用手帕搽拭,只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事情竟然是這般模樣,“確實挺過分的,怎么可以用衣服去搽呢,手帕臟了丟掉不就可以嘛?”
說著語氣微頓,驀然壓低嗓音,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和姐雪冬說道:“要是實在舍不得,回去洗一洗不也一樣嘛!”
“洗一洗?”姬雪冬像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頓時笑著搖頭道:“秦姐姐,你真會開玩笑,洗了不就沒有味道了嘛!”
此言一出,不止是秦可卿,就連離二人頗有一段距離的溫子琦的臉頰也瞬間漲成通紅,連忙張嘴喝叱道:“冬冬,你再這樣口無遮攔,小心我收拾你!”
“哎吆吆!”姬雪冬咂了咂舌,佯裝害怕一般往秦可卿身后一躲,吐著舌頭說道:“現在想起來是我哥了,剛剛腦子里怎么沒有我的影子呢?”
說著故意豎起了拳頭揮了揮,挑釁道:“之前我怕你我是沒有靠山,沒人給我做主,現在可不一樣了,我找到了秦姐姐,我相信像她這么天姿國色的女子,又怎么會任性看我受欺負呢!”
“唉,”秦可卿連忙伸手截斷,好不容易才將臉上的緋紅壓了下去,驀然見又涌了上來,“冬冬姑娘,俗話說的好,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和你哥這樣子,即使我是官也沒有資格插手的呀!”
話雖然如此說,但是她那向前一步攔在二人視線之間,任誰也看的出她剛說的那番話是多么的言不由衷。
姐雪冬何等聰慧,好像早已料到秦可卿會如此說一般,在她話音還未落地之時,便連忙伸手拽住秦可卿的衣角,一臉委屈地說道:“秦姐姐,俗話說的好,長兄如父,老嫂比母,你若是不管我,放眼天下還有誰管我!”
“老嫂!”秦可卿臉色本就漲成通紅,此時又聽到這番言語,登時覺得心跳加速,雙頰發燙,如若不是在極力保持靈臺清明,或許早已暈厥了過去。
就在其神智幾欲要游離之際,耳邊驀然響起了溫子琦的一聲喝叱,“冬冬!快和秦姑娘道歉!”
這一聲來的突兀,聽的在場之人俱都一愣,尤其是姬雪冬,更是覺得耳朵處猶如炸雷一般,連忙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遠處的溫子琦,
有道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一聲雖然聽上去好像只不過比正常人說話要大聲一些,嚴厲些許,可是在修習過魅術的姬雪冬來講,這一聲乃是暗含著無上的密法才可以做到。
“清心決!”姬雪冬心中暗暗地嘀咕著這個名字,臉上也瞬間收起了嬉鬧,乖巧的從秦可卿身后走出來,抱拳行禮道:“秦姑娘,實在是對不住,剛才我一時間說的興起,有點忘乎所以了,還請您不要在意。”
不知是被溫子琦的一聲喝叱惹的秦可卿有些不悅,還是因為什么其他的原因,只見她回頭瞟了眼溫子琦,語氣冷冷地說道:“你吼什么吼,難道聲音大就有理了。”
說著伸手在姬雪冬頭上輕輕一扶,語氣關切的說道:“你不要害怕,我雖然不是你的什么老嫂,但是遇到這樣的男人我是管定了!”
這話雖然說的并不是很大聲,但是只有幾步之遙的溫子琦等人俱都聽的一清二楚,尤其是裴淵庭和凌浩然,兩人俱都徹底怔住,甚是默契的相識一眼,便頭異口同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