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他是知道這張姓男子與這小孩子的關系,我這么說您能理解嘛?”
被驀然這么詢問,裴淵庭有些許的意外,回頭想想之前曾與這王大膽的交談中,好像確實如此人所說一般。
念及至此,便緩緩地點了點頭,回應道:“好像是這么回事,一開始并沒有啥反常,只是有點惟利是圖而已!”
“這就對了!”教書先生抬手捻了捻自己頜下長須,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說道:“而且他對這位雜貨鋪的老板痛恨程度,也是隨著這位張姓男子的出現(xiàn)而高漲,現(xiàn)在我們不難猜出他其實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張姓男子與龔老板之間又關系,但是他卻并沒對你坦言相告,對不對!”
就連心思聰明的裴淵庭都一時間都沒有想明白此人到底想說什么,更不用說其他圍觀的眾人了,柳府的那位賬房先生,更是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小聲嘟囔道:“越說越糊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能言簡意賅的說清楚嘛?”
這一聲雖然并不是很大,但卻是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尤其是聲音洪亮的男子,更是將頭點的好似小雞啄米一般,嘴臉還附和道:“就是就是!”
教書先生嗤之以鼻的瞥了瞥他,便繼續(xù)說道:“想聽簡單的也好說,你們可以暫且忘記張姓男子的身份,將他相像成一個帶著小姑娘的孤寡母親,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眾人聞聽此言,俱都一怔,賬房先生畢竟要比另外幾人聰慧,登時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我是不可以這樣理解!”
說著語氣一頓,轉過身來指著小石頭說道:“一直照顧著孩子的張老漢其實與賣包子的王大膽和開雜貨鋪的龔若飛其實有著…有著,”
話說于此,驀然間覺得有些詞語并不適合當著小孩子的面說出來,便想了想,繼續(xù)說道:“有著不正常的關系!所以這張老漢和小姑娘的關系在二人眼里自然不是什么秘密!”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俱都怔住,尤其是包子鋪的王大膽和雜貨鋪的龔若飛,更是臉上瞬間變綠,這種齷齪之事他倆怎可讓人隨意的按在頭上。
“你他娘的說的這是人話嘛!”生性魯莽的王大膽焉能任由他這么胡說,便一個大步邁到賬房先生面前,剛欲伸手要去抓其衣領,驀然間想起此人背后的柳府,便悻悻的只好作罷。
雖然遏制住了心中出手的沖動,但是說起話來也沒有了之前的客氣,“飯可以亂吃,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一個大老爺們怎么會干這種事!”
柳府的人他惹不起,但是挑起此事的教書先生他可沒有放在眼里,說罷此話之后一把拉開眾人,將教書先生拖到桌子前面,語氣森森地說道:“你個混賬家伙,竟然在這里妖言惑眾,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罷便抬起蒲扇大的手掌準備朝其臉上扇去,就在他手掌將落未落之際,耳邊驀然想起了一身喝斥:“住手!”
這一聲來的突兀,聽得眾人耳邊俱是一震,連忙循聲望去,只見在包子鋪的對過正站著三人,為首的一位身穿錙衣官服,身后兩位一胖一瘦好似護衛(wèi)一般跟在左右。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出手傷人,還有王法嗎?”身著官府的男子云袖一甩,怒不可遏的盯著王大膽。
自古以來就有民不與官斗這一說,王大膽這種街頭小民更是深知此理,便連忙將手一松放開了教書先生,高舉的右手也是緩緩地收了回來,更是滿臉堆笑道:“大人,您誤會小的了!”
說著抬手輕輕的在自己臉上扇了一下道:“大人,小的是看到這位朋友的臉上有蚊子,想幫忙拍掉而已,并不是您想的那樣!”
這般拙劣的謊言,恐怕就是站在旁邊的小石頭不會相信,更不用說身穿官府的男子了,只見他白了一眼王大膽,云淡風輕地問道:“你當本官是三歲小孩子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