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做什么好笑的事情了嘛?”
芷瑤姑娘緩緩停下,用持團扇的手指著酒杯笑嘻嘻地說到:“一切全在酒里,可你這酒杯里空空如也,看來和我是沒什么想說的了!”說罷更是忍不住又噗嗤笑了起來。
“嘶…”
黃捕頭倒吸一口涼氣,尷尬地瞟了眼手中的空酒杯,情急之下連忙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用手蓋住,看上去就好像小孩子調(diào)皮搗蛋被發(fā)現(xiàn)了一般。
坐在對面的芷瑤姑娘,簡直被黃捕頭剛才的舉動給徹底驚著了,一時間竟然語塞氣結,不知該如何是好!
和煦的陽光透過薄紗窗戶緩緩地散落在地上,讓人不由自主心情愉悅許多!
芷瑤姑娘身子微微后撤,斜倚靠背上,手中團扇緩緩輕搖,眉睫向上請?zhí)羯僭S,面若桃花地輕咬半邊嘴唇道:“黃捕頭這是怕我搶你手中的酒杯嘛?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對那冷冰冰的酒杯不感興趣!”
本就無地自容的黃捕頭又聞聽這番言論,登時將已經(jīng)低下的頭垂的更低,就好似要埋在胸口一般,若不是木質(zhì)地板拼的嚴絲合縫,他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
或許是覺得一味的逃避終究不是良策,穩(wěn)住心身的黃捕頭緩緩倒掉將頭抬起,雙眸灼灼地盯著芷瑤姑娘道:“芷瑤姑娘,我知道我不解風情,好似一塊榆木疙瘩,但還是希望姑娘不要在拿我黃某人開涮了!”
這話雖然說的頗為客氣含蓄,但是那眸中隱隱閃過的寒光,足以讓我感覺這可能就是他的底線。
芷瑤姑娘停下手中頻頻輕搖的團扇,嘴角微微一撇,拿眼打量著黃捕頭,好似在思索他這話是否有其他的深意。
本來攝人心魄的脂粉味也因凝滯的氣氛變得讓人聞之欲嘔,黃捕頭雙眉微微一蹙,撇了眼緊閉的窗戶心中微微一動,“芷瑤姑娘,我開一下窗戶你不建議吧?”
正凝眸苦思的芷瑤姑娘聞言神色一頓,連忙將頭一歪瞟了眼身后,方才轉回頭來猶疑不解地望著黃捕頭。
以為自己剛剛走神曲解了其話中的意思,可是觀其臉色肅穆雙眸鎮(zhèn)定自若,絲毫不像是在說笑,便心中一驚。
之前黃捕頭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床笫之事本就是十分隱秘,即使是她們這種風月場所的女子,也不希望把抵足而眠之時旁邊有人觀賞。
現(xiàn)如今猛然聽到要開窗,第一反應便是此人竟然有如此不良嗜好,剛想出言打趣,猛然間想起之前此人說過的一番話,登時額頭上沁出絲絲冷汗,“黃捕頭,你是想委婉地告訴我這人毫無吸引力嘛?”
黃捕頭聞言哈哈一笑,并沒有回復他,而是自說自話地站起來走到窗前,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既然姑娘沒有意見,我就恕黃某唐突了!”說著手臂微微一用力,窗欞應聲而開。
芷瑤姑娘手臂微伸,想要開口阻止,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股涼風順著窗戶席卷而來,站在窗口的黃捕頭雙眼微閉,貪婪地吮吸著清爽的空氣,本來繁重昏昏欲睡的頭腦也瞬間變的清醒。
“姑娘你想說什么?”黃捕頭緩緩轉過來頭,打量著手臂僵在半空的芷瑤姑娘,嘴角掠過一抹深淺得宜的笑意,明知故問道:“是不是不愿意讓我開窗?”
事已至此,芷瑤姑娘即使本來有此意,此時也不好在多說什么,便將手臂緩緩地收回,臉上掛滿笑容道:“捕頭大人這說的什么話,您嫌棄我芷瑤出身卑微,不愿意壞了自己的名節(jié),我能有何意見!”
黃捕頭雖然不是那種才思敏捷之輩,但是也不是一竅不通的傻子,自然知道她這話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按照以往他可能會出言安慰幾句,可今時不同往日,他來此是受命前來調(diào)查的,焉能在這女子身上耗費太多的時間,便假裝沒有聽到一般,轉過腦袋向著窗外看去。
南山坊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