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蹙在一起,饒是他聰明伶俐,竟然也一是間不知道秦可卿到底要說什么,只好厚著臉皮追問道:“勞煩秦姑娘說的更為直白一些可好?”
秦可卿白瑕如玉的臉頰上登時涌起一股無奈之色,只好放慢語氣緩緩地解釋道:“凌二爺,你也應該讀過書,知道謀逆是什么罪吧!”
“當然知道!”凌浩然神色一驚,想都沒有想便說道:“這乃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依照律法應該是滿門抄斬!”
對于凌浩然有這樣的反應,秦可卿絲毫不意外,便眉峰微微一挑,神色淡雅地說道:“沒錯!十惡不赦滿門抄斬!那我在接著問你,你身為二少爺獲此大罪,那么凌家自然難逃干系,對與不對?”
聞聽到此,一向穩如泰山的凌浩然登時神色大變,臉頰也是肉眼可見變成慘白,秦可卿剛才說的一點沒錯,有道是十里路上有謠言,即使是在普通的話經過幾人之口之后,意思也會大變模樣,何況這種話呢。
想至此節,便緩緩地點了點頭道:“秦姑娘說的一點沒錯,如果我真的因為此話被叛了謀逆之罪,那么勢必會牽連道整個凌府!”
未待他話音落地,秦可卿嘴角微微一撇,搖頭道:“我的二少爺,你清醒點可好,受牽連的可不只是單單的凌府,漠北十萬將士自然不必說了,即使是十幾年安居樂業的周國百姓也會受此牽連!”
此言尚一落地,桌上就爆出了一聲驚嘆,秦可卿循聲望去,只見裴淵庭瞪大眼睛,表情甚是夸張地看著她。
見有目光掃來,裴淵庭便輕咽了一下口水,疑惑不解地問道:“秦姑娘,我雖然對這種大事不是很了解,但是你說會讓舉國上下動蕩不安是不是有點危言聳聽了?”
或許是因為對裴淵庭有成見,此刻見他提出異議,一直沉默不語的姬雪冬驀然抬其頭來,惡狠狠地盯著他說道:“危言聳聽?你這腦子長來難道是擺設嗎,也不想想威遠軍的名聲!”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搭理他,而是轉過頭來看著凌浩然說道:“凌二少爺,看你長得聰明伶俐,我想簡單的問你個問題,你可愿意回答?”
凌浩然聞言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知道看到其一臉誠懇的樣子,便確信就是自己聽到的話,便笑了笑說道:“大家喝酒聊天而已,你有什么想問的,盡管說就是了,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凌二爺真是爽快!”姐雪冬嘴角微揚,豎起拇指稱贊道:“像你這么聰明的人,小妹倒是很想請教一下,你覺得這青州外的山上既沒有啥名山大川,也不是什么風景秀麗之地,當今的圣山為什么要在這里該一座龍邸呢?”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俱都一震,尤其是溫子琦和秦可卿,他二人曾經就為龍邸因何修建在此提出過自己的想法,可結果竟然是出奇的一致。
漠北威遠軍聲名顯赫,百姓對其愛戴程度已超過遠在都城的圣上,故此當今圣上才在此修建龍邸,雖然對外聲稱是來此避暑慰勞三軍,可是心思聰慧的人都知道,這只是其中的一點可以對外人道的小劑量,其實真正地目的乃是為了監視北境威遠軍的動向,和震懾心中有所偏倚的群眾。
呃...
凌浩然遲疑了片刻,方才緩緩地輕嘆了一口氣道:“小冬冬,你是不是想說,當今圣上之所以修建龍邸,實則乃是為了監視?”
姬雪冬哈哈一笑,并沒有承認,反而面露慧黠之色地說道:“小冬冬我沒上過幾年私塾,不知道為什么要監視,可是我總覺得如果真的信任地話,又何必這樣呢!”
她這一番話說的,凌浩然登時脊冒汗粟,既然相信又何必派人監視,反過來也可以理解為,派人監視就是因為不信任。
想至此節,不由自主的端起面漆的酒杯豪飲一口,辛辣刺鼻的燒酒瞬間讓其平靜了下來,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