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云承明說的如此坦然,溫子琦徹底愣住,話雖如此沒錯,但是人都會有松懈下來的那一刻,如果到那時被人揪到了小辮子,豈不是任人宰割。
想至此節,便眉睫一挑,語氣幽幽地說道“承明兄,這么多的眼線探子,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抓到把柄嘛?”
按理說此事應該就是如溫子琦所說,可讓人驚訝的是,云承明聽罷之后非但沒有露出震驚之色,反而慧黠一笑道“子琦兄弟,你要記住一句是誰有生殺大權就可以了!”
溫子琦本就是聰明之人,聽聞云承明這么一說,登時恍然大悟,便連忙驚訝地抬起手指了指上方,小聲地嘟囔了道“你的意思是只要上面的這個信任,其他都是徒勞?”
“要不然呢?”云承明坦然一笑,對于溫子琦這么快就明白自己要說什么絲毫不感到驚呀,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可是”溫子琦怔了一怔,就連剛想好的說辭,也被他這么一說弄的不知道從何說起,嘴唇嚅動半天,方才再度說道“可是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如果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背后重傷,即使是再受寵恐怕也無濟于事吧!”
對于這個道理云承明自然知道,可讓溫子琦詫異的他竟然淡淡一笑,好像對自己所說之事壓根不放在心上一般。
更讓溫子琦不解地是,就在他想著難道此人應該有什么萬全之策之際,耳邊驀然傳來了一聲,“我們的圣上雖然多疑,但是至少他不糊涂,知道有些人的話不能信,所以就我而言,我才不在乎背后別人是如何品論我的,再說了就我一個小小的參將,圣上也懶得去搭理,畢竟朝中有很多人還是念著西境軍的好,就是有人重傷,也會有人出來維護!”
呃
溫子琦微微一錯愕,這話說的他竟然不知道如何辯駁,威名赫赫的西境軍,當然不屑與小人計較。
話已至此,再多說已是贅言,二人默契的起身向著外院走去,小徑幽暗,時有風聲吹來,溫子琦裹了裹身上的單衣,嘟囔了一句,“沒想到一說,說到這么晚!”
云承明一邊緩行,一邊隨聲附和道“是呀,不知不覺已到了深夜,要不你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就在我這廂房里暫住一宿?”
對于云承明的盛情相邀,溫子琦抱歉的搖了搖頭,拒絕道“多謝承明兄的好意,不過我想還是回去更為穩妥,不然難眠落人口實。”
聞聽于此,云承明便不再出言挽留,便默契一前一后的來府門口,略微囑咐了幾句等在門口的下人,便轉身回了府內。
等候在門口下人,看到主人竟然如此冷漠,都有些詫異,原以為這二人直到深夜才散去應該是莫逆之交,現在看來應該不過是泛泛之交而已,心中雖然有些異樣,但是嘴上還是客氣地問道“這位公子,您是要去哪里呢?”
“益春堂!”溫子琦一邊上轎,一邊神情淡漠地回了一句,好似對于云承明剛才的態度甚為不滿。
轎夫聽完溫子琦的話,更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甚至還嘴角微微一撇,神情鄙夷的白了一眼。
端坐于轎內的溫子琦瞧了一眼轎夫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嘆,云承明剛才的冷漠舉動明顯是裝出來給這幾人看的,自己只是稍加配合而已,就試出來這幾人之中究竟誰是內鬼。
戲既然已經演到一半,自然沒有早早落幕的打算,便臉色一板,佯裝不悅地說道“怎么還不走,難道在等著我給你們錢呀!”
聽聞這滿含怨氣的催促,轎夫們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眼后,二話不說抬起轎子就走。
雖說路途并不算太遠,但是不知為何,這幾人竟然沒走多久,便將轎子停下,向轎子內的溫子琦打招呼道“公子爺,你稍安勿躁,小的們身著單衣,被這夜風一激,肚子都有點不舒服,容小的們去解個手!”
俗話說的好,人有三急,轎夫們既然這樣說了,溫子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