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乍一聽好像也沒什么,但是若仔細這么一琢磨好像又有那么一點點的歧義。
按理說這種坊間流傳的稱贊,自然會沒人當真,大體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或者是老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可小霸王周通竟然好似聽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嘴巴張的老大,眼睛瞪的睜圓癡癡地望著王林,甚至還帶著些許疑惑問道:“真的是這樣的嗎?”
王林怎么說也是白馬賭坊的大掌柜,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像小霸王周通這號人卻是第一次遇到,一時間竟然被他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若是久經世故的老手,看到王林這番不耐煩的神色自然不會在糾纏下去了,可小霸王周通不同,他竟然好像沒有明白王林的意思一般,繼續打破沙鍋問到底地說道:“難道沒有這事啊!”
對于坊間的傳聞,王林說實話壓根沒有放在心里,甚至都懶得去搭理,可是這小霸王屬實有點招人煩,便面露不悅地冷哼一聲道:“真真假假,我怎么知道,再說了嘴站在別人身上,他想說什么我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其實這話說的一點沒錯,自古以來就又重口難調這么一說,有道是十里路上有謠言,一件事情只要經過幾人之口,勢必會消失原有的意思。
或許這個道理小霸王并不知曉,亦或是他就是故意為之,只見他面露失望之色的將身子微微向后一靠,喃喃自語道:“唉,我還以為這些事都是真的呢!”
“周兄弟?”坐在他旁邊的溫子琦,輕輕地湊過來小聲地問道:“我怎么感覺你對王掌柜助人為樂的事情甚是上心。”
“不能說上心吧,只能說比較關注而已!”小霸王苦澀地搖了搖頭,面露一絲黯然道:“這位兄臺可能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所以才會這么說!”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溫子琦也不好裝做什么都沒有聽到,便笑了笑道:“兄弟我很少在街面上行走,所以真對兄弟的事跡所知甚少!不知兄弟你?”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嘴角帶著一窩淺笑等待著周通。
按照常理,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周通自然而然的結果話茬說我是什么什么的,這樣才順理成章,可結果卻另溫子琦大概郁悶,此人非但沒有接過話茬,反而瞪著一雙眼睛迷糊地看著自己,甚至還帶著一次疑惑詢問最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饒是溫子琦一向穩如泰山,但是這一次屬實也被周通給驚倒了,震驚之余只好苦澀地笑了笑道:“周兄弟,我還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呢?”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小霸王周通登時恍然大悟地點了頭,絲毫沒覺得有什么尷尬道:“我的母親是小妾,而且是那種背地里的,所以我就是世人嘴里常罵的狗雜種!”
聽聞此言,溫子琦徹底怔住了,他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本應該是最忌諱別人談起的,可此人竟然就這般云淡風輕地說了出來,這反而讓自己有點處于兩難之地。便面露愧色地道歉道:“周兄弟,不好意思啊,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
“沒事,這與你有什么關系呢!”周通哈哈一笑,并伸手拍了拍溫子琦的肩膀,寬慰道:“人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這種事情也不是你造成的,再說了事實就是如此,難道你不問,我的出生在世人眼中就高了很多嗎?”
話說至此,語氣驀然一頓,拎起面前的酒壺為溫子琦斟了一杯酒,方才繼續說道:“并沒有,而且說實話,我也從來沒有說瞧不起我的娘親,雖然她是一個你們嘴中的壞女人,但是我覺得她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女人!”
聽聞此言,溫子琦徹底愣住,饒是他聰慧異常,但是也絕對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涉世未深的少年,心思竟然如此與眾不同,連忙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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