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幅驚恐萬分的樣子,姬雪冬也沒有在多刁難他,便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當時的王掌柜你可是意氣風發,對此人看都不看一眼!”
本來就心有懊悔的王林,聽聞姬雪冬這番話后,額頭更是沁出絲絲細汗,連忙出言辯解道:“王姑娘,您可能有所不知,并不是我王林狗眼看人低,而是...而是這位溫小哥他,他實在...”
姬雪冬乃聰慧之人,自然知道他這是在狡辯開脫,其實這事說實話也不能徹底怪他,有道是人靠衣裳馬靠鞍,溫子琦那一身行頭擱在誰眼力都是一個十足的窮光蛋,何況換籌碼地時候也只抖抖索索拿出來二百兩。
如此一來,作為賭坊掌柜的王林自然對其不會有什么好眼色,沒有說些難聽的話已經算是他有些涵養。
“實在是不起眼是不是!”姬雪冬單手撫著椅背,一臉壞笑地繼續說道:“不要說你了,就連我都差點被他騙了!”
王林聞聽此言,心中登時一喜,這一句明顯是在為自己說情,便連忙湊上來,一臉諂媚地說道:“可不是嘛,像王姑娘這種走南闖北的人物都被溫小哥的演技所欺騙,更不用說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了!”
說至此處,語氣故意一頓,放緩語氣對著溫子琦又是一頓吹捧,“坊間傳言,溫小哥不只是醫術精湛,有華佗再世之稱,更是和煦如風,經常與病患開一些善意的玩笑,我一直覺得這有點言過其實,可今日看來,還是我見識太少啊!”
這番吹噓的話一出口,不要說溫子琦雞皮疙瘩掉一地,就連其他聽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臉上一紅,可王林非但沒有覺得尷尬,反而還一臉坦然,好似壓根兒沒有覺得別扭。
“呃...”
姬雪冬錯愕地豎起拇指,滿臉尷尬地稱贊了一句:“不愧是這么大的掌柜,這說話的技術簡直讓人嘆為觀止,就這么三言兩語,便將自己撇的一干二凈!”
“啊?”王林愣了一愣,心中不由錯然,此人剛剛不是向著自己嘛?怎么一轉眼就開始在拆自己的臺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念及至此,便打了一個哈哈,連忙轉移話題道:“王姑娘,你說溫小哥有事求我?”
話一出口,驀然間覺得這么說有點不妥,便連忙‘呸呸呸’了修改道:“瞧我這張嘴,激動的話都不會說了,因該說是溫小哥有事要吩咐才對!”
看王林的這種反應,姬雪冬簡直差點要笑出聲來,好在坐在椅子上的溫子琦輕咳了幾聲,才讓她穩住心神,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王掌柜,瞧你這話說的,是求你辦事還是吩咐您辦事,這其中的差別難道大嘛!”
“大!怎么能不大呢!”王林登時臉色一凜,正色道:“這其中的差距可是天壤之別!”
對于王林的回答,姬雪冬好似早已知道一般,嘴唇輕輕一抿,便笑嘻嘻地說道:“就是再大的區別,在您這里結果還不是一樣的嘛,反正你都沒有理睬人家!”
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王林兜兜繞繞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句,只好唉聲嘆氣地說道:“這我當然知道,只是...只是,”本來想好的詭辯之詞,驀然間被腦海閃過的念頭給湮滅了,人更是怔在原地默不作聲。
看他話說了一半,沒有在繼續說下去,眾人皆都好奇,尤其是姬雪冬和秦可卿,更是緊緊盯著他,不放過其臉上的絲毫表情。
等了幾息,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姬雪冬只好面帶疑惑地詢問道:“怎么不繼續說下去了呢,只是...只是了半天,你到底想說什么?”
短暫的停頓,讓王林已經想出了新的更為穩妥的推辭,便連忙說道:“只是因為大家都在場,溫小哥雖然是三門徒之首,但是上了賭桌,我們就只有一個身份!”
“咦?”姬雪冬竟然被他這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