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抽泣不止的周通,秦可卿一臉的茫然,自己剛才并沒有多說什么,此人怎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想至此節,便將身子微微向前移動少許,準備詢問一二,可還未待她坐穩,對面的周通竟然出人意料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夜深人靜的午夜,這一嗓子就好比劃破黎明前黑暗的曦光一般,瞬間讓大家心神一震,就連襲來的困意也都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這是干什么?”秦可卿雙眉擰在一起,面露不悅地說道:“如此大喊大叫,驚醒了巡夜的捕快,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地痞畢竟是地痞,一聽說可能驚醒捕快,立馬便止住了哭聲,甚至還孩里孩氣地摸了摸眼淚。
雖然年齡相差不了幾歲,但是周通這通操作,差點把秦可卿差氣笑,好在她平日里喜歡喜怒不形于色,要不然剛剛樹立的點威信也會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全部敗光。
想至此節,便略微清了清嗓子問道:“好端端的你平白無故哭什么呀!”
呃...
周通微微一錯愕,茫然不知秦可卿為何會這么問,便坦言道:“我怕你把殺了,所以我才哭的呀!”
“殺你?”秦可卿眉睫一挑,好奇此人為何會生出這中怪異地想法,饒是她聰慧異常也實在想不到,此人的依據是什么。
就在秦可卿猜測此人是因何如此之際,對面的周通竟然毫不避諱地開口說道:“對啊,你不是要殺我嘛?”
秦可卿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自己雖然說在審訊的時候可能有點嚴厲,但是也不至于露出殺機,可看到此人如此斬釘截鐵的樣子,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那里做的過分了?
可天不遂人愿,縱使她仔仔細細地回想一遍,也是在沒有找出可疑的地方,只好幽幽長嘆一聲問道:“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殺你啊,雖然我曾說過要是對上眼我可以免費出手,但是也不能一直這樣啊,畢竟我可是靠這個吃飯的!”
聽聞此言,周通神色一愣,本來蒼白的臉頰,竟然泛起了一點血色,他是耿直并不是啥,只要用心思考還是可以明白別人說的話。
剛才秦可卿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免費出手也要看她自己的心情,如此一來,那么縱使是自己得罪了她,只要能夠哄的開心便可性命無憂。
想至此節,便嘿嘿一笑,一臉諂媚地說道:“李姑娘,您可能沒注意,剛才您的那個眼神,簡直...簡直,”
周通畢竟自幼在街面上要討生活,所以論學識還是欠缺幾分,一連說了幾個簡直最終也沒能出說什么像樣的稱贊,只好尷尬地搖了搖頭道:“唉,李姑娘,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所以有時候說話說的詞不達意,還請您見諒!”
秦可卿嘿嘿一笑,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她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人,有學富五車的學究,也就大字不識一個的販夫走卒,她從來沒有因為對方是不是有學識而看輕或看重。
而且周通剛才也已經說過,因為自己的出生并不好,從小就要在外賣混日子謀生,所以秦可卿并非有將其放在心上,反而還有一種行賞的感覺在其中。
“您原諒我了?”周通看到秦可卿眸中帶笑地擺手。心中不由一喜,便嘿嘿一笑道:“難怪姑娘可以混到如此地步,別的不說,就單憑這份豁達,已經足以讓我們仰望了!”
秦可卿見識何等的廣,對于這種簡直聽的膩膩的,說句不夸張的話,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了,可她還是佯裝很嬌羞地樣子擺了擺手,拒絕道:“有事說事就可以了,以后這種話還是少說為妙!”
周通那里懂這話的潛臺詞,便信以為真地點了點頭,甚至還開口說道:“既然李姑娘這么說了,那我就此打??!”
問聽如此耿直之言,在場的俱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