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塊非金非玉的令牌往桌子一丟。
“呃...”
王林神色一愣,本來想著此人簡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如此對自己說,可是當看到桌面上的令牌之后,額頭登時沁出來絲絲細汗。
只見令牌并無什么特殊之處,簡直可以用平平無奇來形容,就算是上面雕刻也不是什么珍奇異獸,只不過是一只燕子而已。
可就是這一只雕工粗燥的燕子,卻讓王林感覺有一股寒氣從腳后跟直接竄到了后腦勺,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好似裹挾這寒霜一般,“來人!”
這一聲來的屬實有些突兀,眾人皆都一愣,秦可卿溫子琦還好,只是微微一遲疑,便知道此人如此做定時受了剛才令牌的影響,便也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令牌的主人是姬雪冬。
可另外的幾位就不一樣了,尤其是海大江,更是噌的一下站起來,警覺地看著門口。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王林話音落地沒有多久,門外便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主人!”一聲沙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進來。
也不知是這令牌有何功效,本來一直笑嘻嘻地王林,登時像變了一個人,說出來的話更是帶著森森寒意,“若無我命令,從此走出去的人都格殺勿論!”
沙啞男子好似一點也不奇怪,頭都沒有抬,便抱拳回了一句,“朱標得令!”
待一切安排妥當后,王林才扭過頭來,冷眼掃了一下面露驚恐之色的幾位,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諸位實在不好意思啊,今天的事情有點特別,還要委屈幾位了!”
“這叫委屈?”海大江抬手指了指門口的幾位,質問道:“你白馬賭坊的待客之道可是真讓我眼前一亮,還有你那一句,格殺勿論是啥意思?難道我執(zhí)意要走,你能把我怎么樣!”
話雖如此,但是腳步卻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而是一雙眼眸絲絲地盯著王林的臉頰,似乎想要從其面部神情獲取一些信息。
可是天不遂人愿,王林并沒有與他爭辯,甚至神情都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微微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你大可以一試便知!”
海大江臉色登時大變,他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物,什么是虛張聲勢什么是胸有成竹還是能分辨的清楚的,口氣登時變的客氣無比道:“王掌柜,您看您這是干什么呀!”
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任誰都覺得有點詫異,可海大江好似完全沒有感覺到尷尬,甚至還恬不知恥地沖著門口的朱標夸贊了一句,“朱兄弟,相貌堂堂一看就絕非凡夫俗子!”
可朱標一點反應都沒,好似完全沒有聽到一般,甚至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如是常人遇到此事,必定會覺得尷尬無比,可海大江竟然一點反應都沒,好像剛才說話的人壓根兒不是他一般。
對于朱標的反應,王林好似早已知道結局會是如此一般,根本沒有去看一眼,便沖著姬雪冬一抱拳道:“王姑娘,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就是了!”
說實話姬雪冬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什么怪異的事情都遇到過,但是沒有想到這小小的一個賭坊掌柜竟然眷養(yǎng)這么多死士,便咂了咂舌道:“王掌柜,想不到啊,你竟然還藏了這么一手!”
聞聽此言,王林一改剛才的陰冷,淡雅一笑道:“王姑娘過譽了,屬下不過是怕走路了風聲而已,所以才...”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xù)說下去,而是下意識地瞟了眼坐在姬雪冬旁邊的秦可卿。
以他的判斷,這二人的關系無非就是兩種,要不就是摯友,要不就是主仆,可根據(jù)之前的線索判斷,這位李姑娘乃是十足的官府人,可又怎么會和這位扯上關系呢?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神情過于明顯,竟然被秦可卿察覺了出來,可讓王林意外的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