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節,姬雪冬便抬手撓了撓額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一個連父子都不相認的父子,確說這些,怎么想都覺得有點奇怪!”
“奇怪嘛?”周通嘴角微微一撇,面帶一絲不屑道:“王姑娘,你這樣說也情有可原,畢竟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
姬雪冬本就機敏之人,立馬便笑著說道:“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呢,你若說了我不知道,那我可能是榆木腦袋!你這什么都不說,老是攥著拳頭讓我猜那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那里清楚啊!”
周通臉色一紅,尷尬地低下頭道:“王姑娘此言有理,這事都怪我!”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往下說,而是將頭微微昂起,一臉落寞地望著窗外,微風掠過,院子里的樹木上僅有幾片樹葉被吹的颯颯作響。
在場的人雖然不能說都是飽讀詩書,但是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打擾的時候,便都雙唇抿緊靜靜地等待著。
時間并不算太久,就在眾人還沒有從周通的臉頰上讀明白此舉到底是和意思之間,便聽到他緩緩地輕吐了一口道:“王姑娘,你要不要聽個故事呢?”
心思聰慧的姬雪冬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便嘴角微微一揚,笑嘻嘻地說了句,“不瞞你說,小周兄弟,我這人最愛聽故事了!你最好給我講的仔細一點,要不然不過癮!”
周通苦澀地笑了笑,他雖然木納,但也不是三歲小孩子,自然不會相信這種客套之詞,便抬手搽了搽額頭的細汗小聲地說道:“小的一定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話已至此,大家也都默契的不再說話,俱都雙唇抿緊,瞪著一雙雙眼睛默默地看著他。
周通并沒有讓大家等太久,只略微過了幾息便清了清嗓子說道:“十幾年前,我青州雖然沒有現在繁華,但也差不了多少,當時還渭河之上也有不少畫舫!”
聞聽至此,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默默地點了點頭,因為像他們這個年歲的人,十幾年前的事情對與他們來說就好事昨天的事情一樣,海大江更是面帶淺笑的搖了搖頭,就好似回憶到了什么難以忘懷的事情。
“你笑什么?”周通立馬停了下來,劍眉倒立地喝叱道:“我發現你是真心與我過不去啊,怎么是我那里惹到你了嘛?還是你看我不順心,故意想找茬?”
俗話說的好,嘴長在別人身上,至于是想哭還是想笑,你根本無權過問,只不過海大江這笑的確實有點不是時候。
“切,”海大江也是在街面上略微有名望的人,豈肯就這么簡簡單單受氣,便冷哼一聲道:“真他娘管的寬,我笑也礙著你的事了,實話告訴你吧,你說的那個渭河,大爺我當時也去過!說實話去的次數還不少!”
這話其實并沒有什么差錯,算起來十幾年前海大江正好二十啷當歲出頭,這渭河又是風塵女子聚集之地,所以去過那里其實也沒有什么。
只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周通曾說過其母親是一個風塵女子,而他現在又說起十幾年的渭河,這前后一結合便不難想到其母親當年應該就在渭河之上。
如此一來,海大江這么一說就相當于當著眾人的面說其曾經去光顧過周通母親的生意,周通是耿直并不是傻,焉能不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好好好!”周通咬牙切齒地連說了三個好,方才將頭扭向另外一邊沉聲說道:“小爺沒法左右自己的出生,但是你他娘的記住了,便讓我有出頭之日,我一定弄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俗話說的好,殺人不過頭點地,海大江如此侮辱周通,就連杜繼昌都看不下去了,便在一旁幫腔道:“姓海的你確實有點太過分了,你怎么可以...”
未待他說完海大江輕哼一聲,一臉得意地說道:“少他媽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你剛才也不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