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王林臉色登時變的慘白,原本以為此人是說溫子琦,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登時戰戰兢兢地抱拳道:“大人,小的就是一介草民,何德何能給您上課呢?”
話一出口,猛然間腦袋里靈光一閃,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腦海里,就好似裹挾著冰霜一般,讓王林登時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后跟之際竄到后腦勺。
還沒來得及平復心情,耳邊便想起了秦可卿的聲音,“什么叫何德何能,就憑你這德行,開館傳授都一點不為過!”
王林驚恐地搽了搽額頭上的冷汗,他也是做掌柜的人,知道馭人乃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別的不說單就讓人不知不覺順著你的思路走就難如登天!可現如今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順著此人的思路在走。
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是無奈地位懸殊,只好順著她的話說道:“大人您過譽了,我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生意人,怎么可能開館授徒呢,這不是誤人子弟嘛!”
其實此話并不是王林客套,而是有感而發,只不過在時下這個環節,看上去像是在奉承秦可卿而已。
“唉,不不不!”秦可卿一本正經地擺了擺手,故意放慢語氣說道:“教書育人教書育人,教的是書本上的知識,育的是人,所以達著為師!”
“達者為師?”一直沒有說話的姬雪冬,驀然插了一句嘴道:“這個達是不就是達者皆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達呀?”
聞聽此言,秦可卿猛然一愣,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眸穩穩地凝在姬雪冬的臉上,默然良久,方才緩緩地嘆了一口氣道:“不枉費我從那賊人手里救出來,果然你才是最了解我的人!”
話雖然說的無比深沉,但是其雙眸中閃過的慧黠,就是三歲小孩子都看出她此時是何等的高興!
姬雪冬強忍著要上前的沖動,雙手一抱拳道:“整日聆聽大人的教導,小的算是多少有點起色,不過小的尚有一事沒有想明白,還想請大人...”
話說至此,還沒待姬雪冬說完,秦可卿便抬手截斷道:“你我還能不了解嘛,你是不是想問這個達者皆濟天下的皆濟天下是怎么個皆濟法呢?”
“對對對!”姬雪冬連忙將頭點的好似小雞啄米一般道:“小的就是有這個問題!”
王林怎么說也是白馬賭坊的掌柜,論才思敏捷程度也不是很差,聞聽到此焉能不能這一主一仆是在演戲給自己看。
若是放在平時,他必定會上前揭穿,可今時不同往日,只好在一旁笑呵呵地聽著,甚至還的在一旁附和道:“對啊對啊,草民也對這個皆濟天下甚是不解,還請大人略微的指點一二!”
呃...
秦可卿略微遲疑了一下,便故意放慢語氣道:“我這人笨嘴拙腮地可能說的不正確,要不我覺得例子可好?”
聽聞此言,王林怔了一怔,雖然不知道此人這葫蘆里又再賣什么藥,但又不敢出言反對,只好口是心非說道:“甚好甚好,我這種粗人真要聽什么大道理,恐怕也聽不懂,這舉例子算是大人體恤草民了!”
王林不反對,姬雪冬自然更不會反對,便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見二人沒有什么意見,秦可卿便背負雙手,一步一頓在地上來回踱來踱去,好似在思索一般。
時間并沒有過去太久,約莫過了小半盞茶的時間,只聽秦可卿清了清嗓子緩緩道:“若是用其他人舉例,相比你們也沒有代入感,我干脆就拿王掌柜做例子來說了!”
聞聽此言,王林心中不由一驚,借這舉例子的幌子告訴自己該如何做,一來不得罪自己,二來還落一個好名聲,想至此節,便雙拳一抱道:“能有幸成為大人教育屬下的例子,實乃王某之福氣!”
秦可卿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一臉肅穆地說道:“我這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