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林還多少見過一點市面,并沒有被這一幕給嚇得大氣不敢喘,只不過說出來的話竟然好似有點沙啞,“我能有次覺悟,也是全靠大人提攜,要不然我就算有這個心,也是沒有這個路子。”
“唉喲喲,嚇壞我了!”秦可卿唇角扯起一抹冷笑,凝視王林,眸色中掠過一抹冷冽道:“你覺得給我帶上高帽子我就會放過你了嘛,有道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話已至此,秦可卿便沒有在多說下去,而是轉身過來對著徐仁友說道:“你說你站在這里就是證據,我是無論如何都沒想不明白,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
徐仁友慘然一笑,仰起頭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大人,我身為百夫長,手下百十來號人都是兄弟相稱,不用說戰場上相互照應了,就是在平日里我們也是如此。”
徐仁友的音調很低,適當地傳入秦可卿的雙耳之中,雙眼更是牢牢鎖在她的臉頰之上,原本以為自己這番話可能會讓其神色有什么改變,再不濟眼神也會有所變化。
可令他意外倍感意外的是,秦可卿面容冷靜,好似這一切對于她來說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那種安然和坦蕩,差點忘徐任友誤以為眼前這個人是個心如磐石的冷血動物。
不過這種感覺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他很快就確認自己當初的選擇沒有錯,因為秦可卿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那雙勾人心魄的雙眸,此時不再釋放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而是充滿了哀怨,就好似剛次啊自己所說,此人也都是深有感觸。
“大人,您...”徐任友不敢想象,眼前這位如花似玉有著傾國傾城容貌的女子到底經歷過什么,就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也是生生地咽了下去。
“繼續說!”秦可卿神色哀肅,緩緩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就好似剛才徐仁友所說讓其連站著聽的力氣也沒有了。
“是!”徐仁友怔怔地看了她半天,方才長嘆一聲道:“小人隸屬的夜鷹小隊,乃是軍中的斥候,大人您也知道作為斥候首先要求的就是身體素質,所以...”話說至此,只見他語氣猛然一頓,雙眸之中更是肉眼可見的泛起了漣漪。
聽聞至此,秦可卿雙眉不由自主的緊鎖在一起,她也是出身軍旅,焉能不知道這斥候是干什么的,只不過在北境軍中這斥候竟然是以百人為單位,可見其軍威是何等的浩蕩。
想至此節,便緩緩長嘆一聲道:“所以軍中的將軍對你們進行地獄式的訓練了?”
“什么?”徐仁友錯愕地瞪著一雙眼睛,表情夸張地看著秦可卿,就好似在說您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呢?
秦可卿何等聰明,立馬便明白了徐仁友是什么意思,尷尬地輕咳了兩聲道:“怎么?難道不是對你們進行非人的磨練嘛!”
徐仁友緩緩搖頭,一臉苦澀地說道:“當初我們和你的想法一摸一樣,也是覺得這人是在折磨我們,背后呢沒少詛咒此人,可是現在想起來,發現他其實是為我們好!”
聞聽此言,秦可卿的雙眸之中驀然掠過深淺得宜的欣慰,她也是軍中之人,也曾瘋狂地鍛煉過剛入伍的新人,為的就是能夠在戰時減少上亡。只不過真正能夠明白良苦用心的人已經很少了。
所以當她聽說徐仁友是百夫長之際,心中其實多少有點激動,只不過礙于場合不便多談論軍中之事罷了。
夜色已深,雖說是門戶緊閉但仍是能夠感覺絲絲的涼意襲來,秦可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了句,“你能明白這個道理,他一定會很欣慰的!”
對于驀然來了這么一句,徐仁友下意識的愣了一愣,隨即才明白秦可卿所是何意思,便笑了笑道:“借大人吉言,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夠在遇到他吧!”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