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雙手捂著腮幫子,本想拖延一點時間,可沒想到姬雪冬連口喘氣的時間都不給,就又催促道:“快說,我可沒有功夫跟你在這里閑耗著。”
肉體上的疼痛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是這精神蹂躪讓王林實在堅持不下去了
,登時把心一橫,趁著姬雪冬神情松懈的一霎那,竟然一躍而起猛虎撲食般的向溫子琦撲過去。
不知是剛才跪的時間太長,還是沒有調(diào)整好氣力,殺氣騰騰的王林竟然被自己一雙有氣無力的腿給拖累了,整個人宛若被人扔出的沙包一般,“砰”的一下?lián)湓跍刈隅拿媲啊?
“您這是干什么!”溫子琦臉色一凝,眸中俱是驚詫之色地說道:“使不得使不得,這平白無故怎么給我行這么大的一個禮!”
以溫子琦的機(jī)敏聰慧,焉能不知道王林這樣子是準(zhǔn)備干什么,只不過這種事情在沒有真正付出行動之前,其他人也不能拿他怎么著,畢竟想法和行動之間還是又很大的差別的!
王林一個堂堂的白馬賭坊掌柜,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先是被一個姑娘莫名其妙的扇了十來個耳光,現(xiàn)在又像死魚一樣的趴在地上。
更讓他郁悶的是,即使現(xiàn)在面前就是個地縫可以鉆進(jìn)去,他也是無能為力,因為就從剛剛縱身一躍的那一刻起,他已經(jīng)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是否還在自己身上。
“這就是你知道的?”姬雪冬眼睛一白,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道:“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對我一個弱女子用這種調(diào)虎離山的計謀,你也真夠可以的!”
事到如今王林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也是于事無補(bǔ),只好用近乎哀求地語氣對著溫子琦說道:“溫小哥,不知可否麻煩你幫我扶道椅子上可好,在地上實在...”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xù)說下去,畢竟有些話實在是難以啟齒。
可讓他意外的是溫子琦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神態(tài)從容地走到他旁邊,抬手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攙到椅子上,全程都是笑嘻嘻地沒有說一句話。
待到溫子琦將王林一切安頓好之后,方才又緩緩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只不過在路過徐仁友的位置時,用近乎無聲的語氣緩緩地說了一句。
這一聲雖然細(xì)若游蚊,但卻讓徐仁友心頭一震,就連額頭上都轉(zhuǎn)眼間沁出了豆大的汗滴。
王林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直到等溫子琦做回位置后,方才面色尷尬地雙手一抱拳道:“溫小哥,大恩不言謝,日后但凡有用的著王某的地方,你只需吩咐一聲,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此言一出,溫子琦還沒反應(yīng),做在其旁邊的周通忍不住了,登時冷笑了一聲,嘲諷道:“王掌柜,我也不知道你的臉皮能有多厚,一個大老爺們干出這樣的事情,非但沒有一點羞愧之心,反而在這里人模人樣得說著片湯話,說實話,你不害臊我都替你丟人!”
王林哈哈一笑,好似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一般,搖了搖頭道:“小周兄弟,我倒要問問你,我剛才難道做什么嘛?就被你說成這個樣子!”
周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瞪著一雙眼睛看了他半天,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聽錯,登時笑著說道:“干了什么?我的大掌柜,你剛才一躍而起的那股石破天驚的氣勢可不是吹的!”
王林嘴角微微抽搐了幾許,饒是他自詡一向口齒伶俐,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實在難以施展,便尷尬地笑了笑道:“周兄弟之前還說自己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我當(dāng)時還真的相信了,現(xiàn)在回頭想想傻子竟然是我自己!”
周通只不過是性格耿直而已,并不是真的傻,焉能不知道王林這是在轉(zhuǎn)移話題,便嘴角微微一撇,直接出言點破道:“王掌柜,你少給我來轉(zhuǎn)移話題這一套,小爺我可不是吃素的!”
王林眉宇一凝,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