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顯的拒絕之詞,若是方才其他人身上,必定會有所尷尬,可讓人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海大江竟然渾然不覺,反而還靦腆地笑了笑。
呃...
姬雪冬瞪著一雙眼眸錯愕地看著海大江,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嘴角的肌肉竟然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許,還好她置身于光線之外,要不然一個殺伐果決說起殺人眉頭都不眨一下的她,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
深夜的風(fēng)帶著絲絲寒意從窗戶外呼嘯而過,海大江抬眼瞟了下窗戶,似乎想要從緊閉的窗戶中看出點什么名堂。
可是天不遂人愿,目之所及除了是雕花的木質(zhì)錦窗再無其他,若要非要是說有什么發(fā)現(xiàn),那也只好說聽見窗戶外的風(fēng)格外的大。
“海老板?”姬雪冬抬手揉了揉酸澀的雙眼,一臉地不耐煩道:“你這說的倒是好聽,可說句不實用的話來講,你我才初次相識,你就對我這般客氣,有道是無功不受祿,我受之有愧!”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將語氣微微一頓,幽幽長嘆一聲。
這一聲屬實來的有些突兀,眾人聽罷俱都一愣,就連剛才被姬雪冬誤認(rèn)為是意識昏睡過去的溫子琦,臉上也登時洋溢起一抹會心的笑容。
“姑娘這是何故呢?”海大江并非溫子琦,她豈會知道這一抹長嘆意味著什么,還在一旁打破砂鍋問到底地說道:“姑娘要是有什么難處,不妨和我說說看,別的不說,單就在青州,論消息靈通程度,恐怕鮮有幾人能夠比我靈通!”
此言一出,本來一臉疲憊的姬雪冬,雙眸之中頓是閃出一抹興喜的精光。
可她畢竟是久經(jīng)世故的老江湖,自然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有任何地言語或神態(tài),表明自己對剛才的話很感興趣,便抬起雙臂打了一個哈欠道:“說的和真的似的,你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好不容易有點東西可以拿出手,海大江自然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服輸,更何況他知道姬雪冬不過是一個來青州公干的官差而已,怎么可能會真的了解青州的人和事呢。
想至此節(jié),便眉宇上挑神色一凜道:“大人,說句大不敬的話,就您剛才對我的這番質(zhì)疑,那簡直是對我的侮辱!”
聞聽此言,姬雪冬心中一喜,知道此人已經(jīng)被自己激上鉤,但是若此時就提出問題,恐怕會引起他的猜忌,反而會影響全局。
便嘴角一撇,剛欲張口說他這是吹牛,眼尾驀然瞟到坐在一旁的徐仁友,登時計上心來,話鋒一轉(zhuǎn)道:“海老板,你知道我為什么不看好你嘛?”
海大江一個在街頭巷尾摸爬滾打地混混頭子,自然不可能接受別人對他冷眼,登時臉上板在一起道:“海某人不才,實在想不出大人你這個想法的出處!”
姬雪冬嘿嘿一笑,從年幼便在刀尖上行走的她,察言觀色的能力,恐怕在座的沒有一人可以與其一較高低,所以看海大江是不是真的生氣,對于她來講簡直比小孩子過家家還要簡單。
“怎么不服嘛?”姬雪冬雙肩微微一聳,一臉的無所謂道:“其實說句實話,你的消息是不是青州最靈通的,對我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我又不托你找人!”
如此明顯的以退為進(jìn)的一番話,海大江愣是沒有察覺出來,竟然還以為姬雪冬是在為了維護(hù)他的面子,故意這么說的而已。
一個整天對著一幫無賴吆五喝六的人,豈能受得了這樣的待遇,這句直白一點的話,這比揍他一頓都讓其難受。
“唉,大人!”海大江心中雖然感激姬雪冬,但還是站起來一揮手道:“我這人雖然沒有什么出息,但是還有點骨氣,我可不希望讓大人覺得我無能所以才這么說!”
呃...
姬雪冬瞪著一雙眼眸錯愕地瞪著他,顯然如此的結(jié)局有點出乎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