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在空中的燭臺被風輕輕的晃動了起來,秦可卿將身子微微向后一撤,幽幽長嘆一聲道:“你說的是沒錯,但是你可想過沒有,這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了,有很多人是否能夠尋的還是個未知數。”
聽她這么一說,姬雪冬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想法太過于天真,畢竟時間跨度太大,而且聽他剛才的講述知道此事的人應該并不是太多,如此一來難度系數可想而知。
“小的知道錯了,”姬雪冬微微一躬身,滿臉歉意地說道:“是小人想的太過于簡單了!”
秦可卿其實也不過隨口這么一說,沒想到姬雪冬竟然會如此反應,心中多少有點過意不去,但在外人面前又不能表現的太過親昵,便云淡風輕地擺了擺道:“你想要幫助他人的心思我理解,只是有些事呢太過于沖動,可能會忽略了重要的細節!”
若是放在之前姬雪冬才不會聽她在這里解釋,可自從認識了秦可卿之后,讓她覺得有些事情并不是只可以靠武力來解決。
可能這就是官府與江湖的的不同之處吧,想至此節,姬雪冬便雙拳一抱躬身退回了旁邊。
秦可卿見她竟然沒有出言辯駁,而是乖巧地退到一邊,心中多少有點訝異,但深知此時不是詢問的良機,便將腦袋一轉沖著徐仁友道:“那你們這群人就沒有過想法嘛?”
徐仁友一臉坦然地搖了搖頭,對于他來講,服從上級的命令乃是毋庸置疑的,至于這個命令是什么他從來沒有考慮過也沒有去想過為什么!
秦可卿無奈地長嘆一口氣,事情果然如她早已猜到的一般,作為軍紀嚴明的北境鐵騎,第一條軍令便是嚴格服從命令,哪怕這個命令處處都透露這怪異。
“人你不認識,命令你又不懷疑?”溫子琦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瞪著一雙眼睛錯愕地看著徐仁友道:“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徐仁友苦澀地笑了笑,若是常人向他提出質疑,他必定會出言反駁一二,可問話之人乃是溫子琦,只好將原本已到了嘴邊的話強行咽下去,解釋道:“溫兄弟,不怕你笑話,在此事上我是一點也不開玩笑!你所說的人我不認識,我告訴你,在幾十萬人的人數中,我又怎么可能全部認識!”
聞聽此言,溫子琦臉色登時一紅,徐仁友說的沒錯,不用說幾十萬的大軍了,就是數萬人的隊伍也不可能人人相識。
尷尬歸尷尬,但是對此事的態度卻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情緒而有所衰減,繼續說道:“可我剛才聽你說的原話是,你們這一隊人準備回營路過偏軍大營的時候,有個參將將你們叫住對不對!”
不過是一盞茶之前的所說的話,徐仁友又怎么可能忘記呢,聽到溫子琦的詢問后,雙眉不由緊鎖來,一雙眼睛灼灼地落在溫子琦的身上道:“雖然不是一字不差,但是大體的意思是沒有區別的!”
“好,”溫子琦似乎對于徐仁友的回答并不意外,只待他話音一落地便張口道:“既然不認識,你怎么知道此人是個參將呢?”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俱都一愣,只不過秦可卿和徐仁友二人的神情和另外幾人稍有不同而已。
“溫兄弟,”徐仁友神情有點異樣地撓了撓頭,小聲說道:“聽兄弟這話,我就知道你沒有在軍中待過!”
溫子琦聽聞這番言論雙眸不由一凝,他本是聰明之人,瞬間便明白自己剛才的這句話可能有什么地方說的不對,便哈哈一笑道:“徐兄,說的一點沒錯,俗話說的好,好男要當兵好鐵要打釘,您看我這手無縛雞之力,若是待在軍中只會拖累身旁的兄弟們!”
徐仁友微微一笑,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自然不會對這種場面上的客套話當真,便打了一個哈哈道:“溫兄弟真會開玩笑,像你這樣的人才,若是在軍中供著都怕來不及,又豈會讓你拋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