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琦將手中的花生殼隨意的往桌子上一丟,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是因為沒有察覺這些怪異的舉動,才導致他們送命的嘛?”
徐仁友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那雙本來已經發紅的雙眼,再增添一抹黯然。
溫子琦何等聰明,焉能不知道這代表這什么,便幽幽長嘆一身道:“老徐,容我說句不客氣的話,既然哪位參事已經找到了你們,其實你們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這番話確實有些不客氣,不要說徐仁友聽了有些反感,就連與此事毫無干系地姬雪冬都覺得有點不妥。
“哥!”一句滿含嗔怪地聲音驀然從他嘴里跑了出來。
這一聲雖然來的不是很突兀,但是卻讓場上的這幾位皆都一愣。
說實話溫子琦也沒有想到,姬雪冬竟然會這樣,但好在他反應夠快,立馬打了一個哈哈道:“好好好,我知道這話是有點不好聽,但這確實是事實!這一點你們若是想要逃避,我可以換成一種你們可以接受的方式來說!”話說至此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笑嘻嘻地看著徐仁友。
“不用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滿臉悲傷的徐仁友竟然緩緩地搖了搖頭道:“現實往往是殘酷的,若是連直面自己錯誤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么其他的東西!”
溫子琦雙唇微微一抿,嘴上雖然沒有表態,但是知曉其性格的人都知道,徐仁友的這幾句話說到了其心坎上。
或許是已經準備好了接受血淋淋地事實,徐仁友神色坦然地長嘆一聲道:“溫兄弟,你就放心的說吧,我徐仁友雖然不成器,但是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話已至此溫子琦也就沒有再多客套,便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現在都知道這位參事很有可能是南越的一位奸細對不對!”
徐仁友神色肅穆地點了點頭,“聽王姑娘剛才的分析,應該十有八九是沒錯了!”雖然他現在是一個平頭百姓,但是也知道這南越奸細代表著什么。
對于他的回答,溫子琦并不感到意外,只待他話音一落地便立馬說道:“試想一下一個如此明顯的奸細竟然可以在軍營之中大搖大擺的閑逛,這說明了什么?”
此言一出,在坐的皆都一怔,尤其是秦可卿更是臉色突變,別人或許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軍隊本身就應該是一個如鐵桶般的存在,可如今這桶內竟然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東西,只能說明這個桶已經出現了問題。
有此想法的并非只有她一個,在其身旁站著的姬雪冬也是長吁一口氣道:“除非軍中的人都是瞎子,要不然怎么可能發現不了此人的背景呢?”
溫子琦雙肩微微一聳,無奈地攤手道:“北境鐵騎那可是出了名的勇猛,怎么可能會是瞎子呢?”
姬雪冬自然知道此事,只是如果不這樣就根本解釋不同,一個敵國的奸細,在邊境軍中設計坑殺了百十來號斥候,這事怎么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念及至此,腦海里驀然閃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個念頭一經出現瞬間讓她遍體生寒。
亦或是這個想法實在可怕,竟然讓她毫無顧及地扭過頭對秦可卿說道:“姐,我現在問的事情可能會涉及到很多軍中隱秘,你若是相信我,那你一定要告訴我!”
秦可卿并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是看到其一臉肅穆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便覺得此事應該頗為重要,便想都沒想就沖著溫子琦施了一個眼色。
溫子琦何等聰明,立馬便明白了秦可卿想要干什么,便身似鬼魅一般地飄到了王林等人的身后打了一個響指。
“啪,啪,啪”三個響指幾乎同時響起,等到秦可卿將視線移到他們身上之時,這三人皆都和之前的海大江一般無二。
“哥!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