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滿臉堆笑的一躬身,挖空了自己的所知道的全部贊美之詞說道:“像姑娘這么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子,別的地上我沒去過我不敢說,但是在青州,那絕對是穩居第一之味!”
秦可卿抿緊嘴唇,眸色變得異常深邃,她這么問是別有用心沒錯,但是俗話說的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被人夸贊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哼!”定了定神的秦可卿,立馬將臉一板道:“海大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手底下應該都是一幫乞丐才對,可你忙什么與眾不同呢?”
見她臉色陰沉,語氣也甚是冷冽,心想難道自己又說錯了話,便連忙解釋道:“大人,我想您一定是對我有什么誤會,說的好聽一點我好像管著這么多的乞丐,可您是有所不知,其實我是服務他們的人!”
秦可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瞪著一雙眼睛錯愕地看著他,默然許久方才齒間緩緩擠出一句,“服務他們?你說這話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嘛?”
海大江的視線瞬間凝結,緩緩地回過頭來直視著秦可卿的臉道:“小的說的乃是句句肺腑之言!”
聽聞他依舊這么油鹽不進,秦可卿臉色瞬間凝結,恨恨一句自語后,方才寒氣森森道:“你所謂的服務是什么,怕是剝削才對吧!”
海大江的眸色中閃過一抹黯然,嘆息一聲慢慢道:“是服務是剝削,這個乃是見仁見智,您要知道我每天晚上就要把地域給劃分好,免得第二天會出現同一個地段出現兩隊人馬!”
“有組織有紀律嘛!”秦可卿眉睫微微向上一挑,眸中掠過一抹耐人尋味淺笑,雖然剎那間便恢復如初,但還是沒有逃過海大江的眼睛,
“大人過譽了!”海大江微微一抱拳,否認道:“哪有什么組織紀律,不過是大家都為了吃飽肚子才這樣!”
讓人好笑的是,海大江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那滿臉的得意之色,就是個三歲小孩子也能看出來他對于這個稱贊頗為受用。
秦可卿自然不用說,當然也看得出來海大江此時的內心是什么樣子,不過像她這樣城府的人,即使是發現了也不會冒冒失失地去點破,而是咧嘴一笑道:“都是一窮小孩子,竟然這么聽話,看到海大江你頗有手段呀!”
也不知是秦可卿是有意還是無意中,說到最后的手段二字時語氣竟然變得異常冰冷,就好似從九幽冥府傳來的魔音一般讓人聞之膽寒。
海大江抬手輕輕搽掉額頭上的冷汗,面露一絲無奈之色,他既然能在這龍蛇混雜的青州站的住腳,自然不是那種傻的三多二少也分不清楚的人。
秦可卿見他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粉嫩的臉頰上又增一抹煞氣道:“如果剛才老徐說的句句都是實話,那么你手底下的這群小乞丐,其實是在北境中為國捐軀的戰士的遺孤,對不對?”
本來臉頰就被嚇得有點蒼白的海大江,更是被這一句給嚇得毫無血色,就連那自詡一向巧舌如簧的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來。
“怎么不說話呢?”秦可卿自然不會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他,繼續語氣森森地說道:“你可知道你現在的生活,有很大的關系是這群孩子的父親所創造的!你非但沒有絲毫的感恩之心,竟然還奴役他們!”
“大人,小的冤枉?。 焙4蠼雷约喝羰窃俨晦q駁,可能下場就是身首異處。
雖然他也知道此番辯駁的勝利的可能性極小,但俗話說的好,富貴險中求,越是這般越是要爭取,倘若最后能夠僥幸贏了一絲,那么接下來的日子那便是一路坦蕩。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他話音剛一落地,耳邊驀然想起了一聲“嗖”的破風之聲,海大江也是一個練家子,雖然連三腳貓也算不上,但是知道這一聲意味著什么。
秦可卿眼皮都沒有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