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冬錯愕地眨了眨眼,她只是隨口這么一說可沒想竟然換來了這樣的結(jié)果,好在她反應夠快,立馬打了一個哈哈道:“想我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怎么可能分辨出來呢?”
這番言論一出口,最為震驚的當屬拿出銀票的王林,只見他眼睛瞪的睜圓,嘴巴也張得幾乎可以吞下整個拳頭。
按理說他也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江湖,可讓人感到不解的是,他就這樣呆呆地看著秦可卿和姬雪冬,直到兩位女子全部將視線聚集在他身上,他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搖頭道:“二位,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越聽越糊涂了!”
“聽不明白?”秦可卿嘴角微微上揚少許,似笑非笑地說道:“王掌柜你這話可是毫無說服力,這么一沓都能拿出來,卻還和我說你聽不明白?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聞聽此言,王林差點急的要哭出來,不是說他揣著明白裝糊涂,而是他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可看秦可卿的樣子是不會相信他真的一無所知。
不過生為生意人的他自然不會就此服輸,而是把心一橫道:“大人,小的若說是我啥都不知道你相信嘛?”
秦可卿并沒有立即作出回應,而是瞇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此時她的雙眸就好似可以穿透人體的利刃一般,將王林上下給審查了個遍。
“大人?您...”王林何曾遇到過這種場面,連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前詢問,可是話剛一出口便發(fā)現(xiàn)自己不該這樣,便生生的將已到嘴邊的后半句話給咽了下去。
可天不遂人愿,還未待他將話徹底的咽了下去,對面的秦可卿便發(fā)出了一聲耐人尋味地冷笑。
這笑聲來的屬實有些突兀,就連久經(jīng)世故的姬雪冬也是面露驚詫之色,更不用說王林了,只見他本來還多少有些血色的臉頰霎那間變得猶如白紙一般。
“大人,小的該死!”還好他反應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致歉道:“都是小人沒有教養(yǎng),打亂了大人的思緒!”
這話乍一聽上去好像是在認罪,可卻對之前銀票的事是只字不提,秦可卿何等聰明,再加上形形色色的犯人審訊過不少,還沒待他話音落地便已經(jīng)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什么。
“教養(yǎng)的事情待會再說!”秦可卿嘴角微微一撇,直接將王林從無限的遐想中給拽來回來,“你還沒給我說這銀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王林聞言一頓,懊悔之感霎那間侵占了腦海,本以為自己可能會逃過一劫,沒想到最后還是這個結(jié)果,心中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強擠出一絲歡笑道:“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意思!”
“您真不知道?”秦可卿似乎對于王林的反應有些好奇,眉峰微挑一臉懷疑地說道:“這么厚的一沓銀票,而且數(shù)目如此龐大,你竟然說不知道來處?你覺得這樣的話誰會信,是你你會相信嘛?”
聽聞這番言論,王林只能苦澀地笑了笑,秦可卿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幾百萬兩銀子又不是幾兩銀子,不管是誰都會認真對待。
想至此節(jié),便幽幽長嘆一聲,柔聲細語地說道:“大人,其實這銀子并不是我的,而是有人放在我這里的而已!”
聽到這種解釋,秦可卿差點笑了出來,搖了搖頭道:“王林,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子嘛?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五百萬兩銀子還是別人放在你這里的,而且你還準備送給我!”
這事聽起來是有些荒誕,可王林也沒有辦法,事實就是如此的讓人不可思議而已。
事到如今王林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只能一五一十地說道:“大人事情其實是這樣的!三日前我這里曾來過一個公子,這錢就是他的!”
秦可卿雙眉登時一蹙,她來青州是為了方便查案,可以說大部分是時間都是易容喬裝,知曉其身份的人應該是寥寥無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