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都有些坐不住了,因為以她的判斷,溫子琦剛才應該是說對了,要不然這徐仁友應該不是這樣神情。
事情果然如她猜測的一般,就在她抬手整理秀發之際,一直沉浸在驚恐之中的徐仁友竟然長嘆了一聲,“唉!人和人果然是有差別的!”
這一嗓子屬實來的有些突兀,不要說其他人了,就連秦可卿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活笑著問道:“老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啊?”徐仁友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隨口的一個感慨,竟然會引來秦可卿的關注,登時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回大人的話,小的就是這么有感而發!”
“哦?”秦可卿雙眉登時有一皺,有些詫異地看了看他道:“有感而發?那你告訴我你這個感是從何而來?”
聞聽此言,徐仁友知道自己是非說不可了,便定了定神解釋道:“小的剛才不是說這王林派人跟蹤我嘛,至于為什么我并沒有說,對不對?”
這才轉眼間的事情,秦可卿又不是七老八十自然是記得,便緩緩點了點道:“是這么回事沒錯!”
對于這個答案,徐仁友并沒有意外,好似早已料到一般,直待秦可卿話音一落地,便立馬說道:“可溫兄弟竟然一下子就說出來原因,你說他厲害不厲害!”
聞聽至此,秦可卿終于明白徐仁友這番感慨是因何而來,便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么回事啊!”說罷便將視線收回,繼續整理自己的秀發。
這番舉動屬實讓徐仁友有些意外,本以為此人可能會作出一些點評,可沒想到竟然在知道了原因后就這么結束了。
心中雖然有些不自在,但也不能說什么,只好苦澀地笑了笑便將頭轉回來,對著溫子琦說道:“溫兄弟,你說的沒錯,當日我是從他這里贏了一點錢,您要知道我的開銷可不小,就靠手底下這幫人顯然是不能滿足我的!”
溫子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像他這么聰明的人自然知道徐仁友口中所說的開銷其實乃是接濟那些遺孤,便笑嘻嘻地說道:“常言道十賭九騙,你靠這個也不是個辦法啊!”
這話雖然是看是在開玩笑,但是其實徐仁友心里很明白,溫子琦是在為自己擔憂,便雙拳一抱解釋道:“溫兄弟所說一點沒錯,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眼看中秋節了,我想著能從這賭坊內多少撈一點,那么大家雖說不能有魚有肉吃,但至少能在這個團圓的日子吃的飽一點吧!”
這番言論一出,溫子琦徹底的呆住了,饒是他聰慧過人也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雙唇嚅動半天方才從嘴巴里擠出一句,“真是為難你了!”
這看似一句簡簡單單的理解,卻讓徐仁友徹底破防,那雙還算清澈的眼眸竟然眨眼間充滿了漣漪,若不是他及時的將頭微微揚起少許,恐怕會立馬淚流滿面。
“徐兄?”溫子琦緩緩伸出手來想要安慰一二,剛伸到一半發現自己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這樣僵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沒事沒事!”短暫的幾息,徐仁友便將情緒理好說道:“我就是突然間覺得...”
話說至此驀然間覺得有些話并不適合在這可時間說出來,而且還是有更為緊要的事情沒有說清楚,便立馬話風一改,擺了擺手道:“不說了不說了,這都是我的私事,若以后有機會和溫兄弟把酒言歡之際,您在聽我發牢騷也不遲!”
聽聞他竟然這么說,溫子琦也不好在強作要求,便點了點頭遂了他的愿道:“瞧你這話說的,這機會當然是有的!”
徐仁友一個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自然知道有些話說過就算過,并不能真的當作回事,便附和的笑了笑道:“溫兄弟說的對,這機會呢以后還有的是,今天我們還是好好的了結了和王掌柜的這段恩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