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心而發的一聲怒吼,并沒有達到海大江意想之中的結果,只見姬雪冬緩緩地抬起頭來,皺著眉頭驚訝地看著他,好半天方才從嘴里擠出一句,“你是在說我的嘛?”
怒不可遏的海大江徹底懵了,眼看對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有一絲調侃自己的味道,心中別提有多憋屈了,悻悻地回了一句,“不是叫你還能叫誰?”
前后截然不同的兩種語氣,讓在場的人俱都一愣,姬雪冬更是驚訝地將嘴巴長大,有些不敢相信此人的態度竟然變化如此之快。
“可是我不姓溫啊!你這讓我該如何回答呢?”定了定神的姬雪冬,一臉壞笑地撩起垂在眉腳邊的秀發說到。
聽聞此言,海大江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按照常理既然是兄妹,那么作為哥哥姓溫,妹妹自然也應該姓溫才對,有些尷尬地指了指溫子琦,嘴巴張了又張。
姬雪冬何等聰慧,焉能不知道他想說什么,邊將手微微一抬輕壓了下道:“凡事皆有例外,這兄妹倆個不同型也不是什么希奇事,你也用不著這個樣子!”
話雖如此沒錯,海大江也知道這并沒有什么好奇怪,只不過在這個關節出現這樣的事情有些讓他措手不及而已,再加上之前的怨氣還沒有釋法,登時惱羞成怒地將面前的茶碗往地上一摔,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什么什么樣子,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什么就說么你管的著嘛?”
在場的眾人都被他這幅樣子給嚇得一愣,皆都默契的將視線鎖定在他身上,王林更是舔了舔嘴唇嘟囔道:“上好的白胚薄釉就這么被你摔了!”
情緒到了的海大江豈會容忍這種話,當時便反駁道:“少他娘的在我面前來這種拙略的表演,不就一個茶杯啊,說的正兒八經的像是什么珍品一般!”
說罷便也不管王林是什么反應,自顧自地轉過頭去氣呼呼地一指徐仁友道:“姓徐的,你當真不告訴我忘春的模樣嘛?”
徐仁友雙肩微聳,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我就不告訴你了,你能怎么辦,要不你就全當沒有這個血脈,要不然你就將這群孩子全部撫養!”話說至此便語氣一頓,轉過投來看了眼秦可卿。
徐仁友雖然不如溫子琦等人聰慧,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如果單靠自己的這一點依仗,便想要讓海大江承擔起全部的撫養義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而能夠讓對方徹底的屈服也唯有此人的身份。
秦可卿看著投來的目光莞爾一笑,她本是聰明之人,再加上此事本來就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所以還沒待徐仁友張嘴,她便搶先一步說道:“這事即使你不說,海大江此人難道他敢不這么做?”
呃...
海大江似乎并沒有想到秦可卿竟然接的這么快,錯愕地長大嘴巴,遲疑了好半天方才小聲的解釋道:“大人,可這些孩子的數目實在...”
話說一半還未待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從齒間溜出,便被秦可卿無情地打斷,“怎么難道你覺得有困難?”
海大江怎么說也是在江湖上混日子的人,雖然沒有說混出個名堂,但是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雖然心中萬般不愿,但是看到秦可卿的眼神,還是知趣地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換一種方式說道:“困難是有一些,說大嘛不是很大,說小其實也不小!”
看似說了一大堆,實在和沒有說一點區別都么,秦可卿本就不是拖泥帶水的人,見此人和自己來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登時臉色一板。沒好氣地說:“當初你不是來者不拒嘛?怎么到了現在卻出現了這么多的問題呢?”
聞聽此言海大江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沒想到秦可卿竟然會這樣說,好在他這人反應還算機敏,立馬笑嘻嘻地撓了撓頭說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之所以來者不拒的接受這些孩子,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