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
一個簡簡單單的字,外加丟在面前的一塊令牌,瞬間讓王林明白自己并不是在做夢。
“多謝大人!”
緩過神來王林連忙恭恭敬敬地拿起面前的令牌,雖然沒有光明正大的端詳,但是不經意的那一瞥足以讓他嚇得腿部一軟。
“現在去把那人叫過來吧!”一句云淡風輕的話緩緩地從秦可卿的嘴里飄了出來。
當發現秦可卿的身份后,王林有點后悔,自己勞心費力的這個局很大可能連個水花都不會濺起來,可事到如今自己的話已經說到如此地步了,再臨陣逃脫顯然是已經不可能的事情了。
念及至此便緩緩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剛一來門口之際,耳邊便緩緩地響起了一聲,“王掌柜,我覺得這種叫人的事情你隨便招呼一個雜役就可以了,你就用不著親自去一趟了吧!”
這話雖然說的客氣異常,但是深偕世故的王林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若是我行我素不聽介意的將腳步邁出門去,那么結果可能就是項上人頭不保。
反應機敏的王林,自然不會讓人瞧出他此時心情是何等的復雜,便立馬伸手一排腦門,自嘲道:“瞧我這腦子,大人在這里我怎么可以先行離去!”
說著轉過身來,笑嘻嘻地又走了回來,只不過他的這么笑容明眼人一看就是強擠出來的。
在座的都是老江湖焉能看不出來王林是何等的不愿意!只不過并沒有人站出來說什么,皆都笑嘻嘻地看著一臉尷尬的王林。
其實此事也不難理解,溫子琦和姬雪冬本來就和秦可卿是一伙的,所以自然不會多嘴,海大江和徐人友即使真的有這個心思說實話也沒這個膽子,所以氣氛突然變得無比尷尬。
一兩米的距離,不過是數塊地磚而已,可是對于王林來說,就好像是萬水千山一般,一雙腿更好似澆灌了鉛一般,每挪動一步都好似要使上吃奶的力氣。
秦可卿也不催促,就這般靜靜地等待著,直到王林耗費最后一絲力氣終于來到了座位前,才爆發出了一整無情的笑聲。
這笑聲雖然來的不是很突兀,但還是將眾人的視線全部吸引了過來,王林更是喘著粗氣,笑著問道:“瞧王掌柜的樣子,我怎么感覺,你走了這么幾步就好似翻越了萬水千山一般呢!”
王林自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是何等的害怕,便嘿嘿一笑辯解道:“大人,您有所不知,你可不知道你的這塊令牌是何等的重,說句不怕您笑的話,您可是我見過品級最高的大人了!”說到此處竟然下意識的瞟向手中的令牌。
聽他這么一說,其他幾人皆都好奇的將目光移動到王林的手上,只不過讓人想不到的是,就在眾人視線馬上要碰觸到令牌的莎娜,坐在一旁的秦可卿竟然嘿嘿地笑了起來。
這一聲淺笑來的異常突兀,瞬間便將眾人的視線從令牌上拉開,就在眾人都將疑惑的目光移動到秦可卿身上時,秦可卿竟然搖了搖頭道:“王掌柜,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不過是一個什么都沒有的虛職而已,怎么從你嘴里好像變的有什么生殺大權在手上一般!”
話說至此語氣驀然一頓,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連忙語氣一改,幽怨地說了一句:“還有你的這個什么叫做,你加過最大的館,據我所致,與你私交甚好的柳知府可是要比我大兩級吧!”
呃...
王林完全沒有想到,秦可卿竟然這么會說,饒是他一向口齒伶俐,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復,好在他反應還算不錯。
只遲疑了幾息,便笑著說道:“大人您這話可就自謙了,柳南天他就是官職再大,也不過是一方大員而已,即使有著什么所謂的生殺大權也不過是自己的屬地而已,真要是涉及到其他的州府,也只能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