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姬雪冬提出這樣的疑問,秦可卿并沒有露出什么驚訝的眼神,云淡風輕地點了點頭道:“若是其他功夫可能不行,但是這奇門遁甲這玩意可不一樣!”
“不一樣?”
姬雪冬一臉茫然地重復著,畢竟她可是實實在在的江湖人,不為別的就算是增加閱歷她也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饒是秦可卿聰慧,也不可能想到這里,還單純的以為對方之所以這么說其實就是為了配合自己。
想至此節便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雙眼俱是寵溺地說道:“你呀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樣好學了?”
姬雪冬咧了咧嘴,又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只好順著秦可卿的話繼續說道:“常言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這么博學多才的阿姐在一起,就是個泥胎恐怕也想著要變成個有學問的泥胎!”
呃…
秦可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瞪著一雙眼睛錯愕地看著對方,默然許久方才確信自己并沒有聽錯,便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油嘴滑舌的強調,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其實這話不過就是吐槽一下而已,并沒有什么實際的意義,可在姬雪冬耳里卻變成了另外一種模樣。
“上梁不正下梁歪!”
姬雪冬慧黠一笑,一臉的古靈精怪,就好似在挑釁一般地看著秦可卿。
秦可卿本就是聰慧過人,又加上這么多年的刑訟經驗,自然知道她說的什么意思,但想到此時并不是和對方玩鬧的時機,便嗔怒地訓戒道:“小小年紀不學點好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而且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所以姬雪冬也就沒有在胡鬧,而是靦腆一笑道:“姐姐,你說這江湖中人會奇門遁甲的應該也不少吧,又怎么可能會因為說上幾句就暴露身份呢!”
秦可卿嘴角掠過一抹深淺得宜的淺笑,便指著耶律洪說道:“你說的沒錯,江湖中會奇門遁甲的人不在少數,又怎么可能因為簡單的幾句話就暴露身份呢?除非?”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眸帶淺笑的看著耶律洪,畢竟這么多年的刑訟經驗告訴她,這種話只說一半最具有殺傷力。
事情果然如秦可卿所猜想的差不多,就在她的視線剛一接觸對方之際,耶律洪像似有什么心靈感應一般,滿臉慌張地說道:“除非什么?”
有此疑問的并非只有他一個,姬雪冬同樣抱有這個念頭,只不過江湖經驗豐富的她,深知現在絕對不是自己插嘴的好時機,所以才按耐住了心中的好奇。
此時聞聽耶律洪這么一說,雙眼登時閃耀出精光,雖然嘴上是一個字都沒說,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也同樣期待。
在其側身而立的秦可卿,雖然沒有特意的去查看,但是眼角的余光還是將姬雪冬臉上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
“你說呢?”秦可卿并沒有立即回答耶律洪的問題,而
是故作高深的將雙臂環抱在胸前,隨意地在場地上溜達起來。
“噠...噠!”的腳步聲就好像踩在了耶律洪的心口一半,讓其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瞬間變成煞白。
姬雪冬雖然不知道秦可卿想要表達什么,但是從耶律洪的神色中不難猜出,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姐,到底是什么呀!”
最終姬雪冬還是沒有耐住性子,問了這么一句,然而話一張口便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
可俗話說的好,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去難比登天,唯今之際只好硬著頭皮去承受后果了。
可事情好像與她心中想的并不一樣,本以為會勃然大怒的秦可卿竟然沒有露出什么不悅之色,反而還眸中噙著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