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姬雪冬一度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實在不敢相信說出這樣的話竟然是耶律洪這樣的人,錯愕地瞪著眼睛,看了半天方才從嘴里擠出一句,“我沒有聽錯吧!國家大義?”
對于姬雪冬所作出的反應,耶律洪好似一點也不驚訝,云淡風輕地揮了揮手到:“俗話說的好人心隔肚皮,別看我現在破衣爛衫的,但是我可有著一顆堅定不移地心哦!”
聞聽此言的姬雪冬神色不由一愣,像她這種生活的陰影之中的人,自然不會表現出明顯的情緒波動,何況她今日的種種境遇歸根結底都是拜所謂的朝廷所賜。
“看不出來嘛!”定了定神的姬雪冬悠悠長嘆一聲,并沒有出言嘲諷,畢竟對于這種事關個人信仰的事情,就算是有一些小過節的她也實在不好多說什么,只是不想在和他多交談而已。
可秦可卿的想法卻和她大為不同,在聽罷耶律洪的這番慷慨激昂的言論后,眸中以極快的速度掠過一抹精光,雖然只是那么一霎那的事情,但是也足以證明此時她的心境是什么樣的了。
“君子豈可說隨意說出自己的堅持?”
耶律洪看似隨意的抬起手來撩撥著散發,但那雙眼睛還是若有若無地瞟向了秦可卿。
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好似早已猜到他會有此舉動一般,早早地在等著他,就待他轉頭便張嘴說到底:“師兄?”
簡簡單單兩個字,看似不經意的從秦可卿的嘴里溜達了出來,可卻讓耶律洪有些頭皮一緊。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還沒待他作出反應,對方便連忙玉手輕揮,修正道:“不不不,你瞧我這記性,剛才耶律兄弟不是已經再三告誡過在下不能這樣稱呼嘛,我怎么這么不識趣呢!”
耶律洪聞言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說實在的對方的這番言論屬實讓他沒有想到,本來已經準備好的說辭也被徹底的打亂了節奏,只能順著口水咽了下去改口道:“秦大人,您這話說的讓我真的羞愧,小的只不過是建議大人不要這樣做而已,又豈敢用告誡二字呀!”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因為以他的了解,即使自己不把話說的一清二楚,對方也能夠準確領會。
可天不遂人愿,對方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一副完全沒有聽懂的樣子,甚至還將那兩片紅唇張了又張,像似有什么話要詢問又不敢說一般。
耶律洪畢竟是聰明人,知道這個僵局如果不打破的話,尷尬地只有自己,便干咳了兩聲道:“秦大人有話但說無妨,完全沒有必要顧慮在下的感受!”
說實話這話確實是有點突兀,但是在場的那一個不是聰明人,豈能不知道對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便也沒有出言打破,只是默契將視線移動到秦可卿身上。
久經官場的秦可卿什么世面沒見過,對于這種小場面自然一點不也慌,只見她云淡風輕地揮了揮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耶律兄弟您可別開玩笑了,我哪里敢有什么顧慮,說句不中聽的話,萬一我真要是說出來什么不該說的,那豈不是讓你這些罪都白受了?”
本來還笑瞇瞇的耶律洪,聞言神色大改,一雙眼眸之中更是閃過森森寒光,雖然只是匆匆的一晃而過,但架不住秦可卿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分毫。
“秦大人!”定了定神的耶律洪,緩緩長吐一口濁氣,雖然沒有明著說,但是就從他那一聲裹挾著森森寒意的稱呼就可以不難猜出此時的她早已怒不可遏。
作為朝廷寵臣的秦可卿,自然有她該有的度量,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便不以為然地說道:“耶律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是老相識了,你這說話的口氣是不是有點過了啊!”
此時的耶律洪心情早已平復,自然不會在作出如此明目張膽的事情,便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