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先把手拿開么?”
“哦,好的。你的?”
“哦,對不住。”
……
僵,桶中的兩人都很僵;靜,桶里桶外都挺靜;冷,無論是水還是身體都有些冷。
可是兩人的內心卻是截然相反,撓,囂,燥。
葉小墨的男子身份,他想過可能會被女魔頭發現,想過可能被大師姐發現,也想過可能被其他師姐發現,卻不想到頭來,被一個山下的普通人發現了,而且兩人相處時間才一天!
完了,一切都完了。
陳以沫感覺自己的腦袋瓜里進了漿糊,黏黏稠稠的,什么問題也思考不起來,感覺小腿蹲著有些麻了,但是她不想動,她只想看著面前的這個少女,不,是少年。細膩白皙的皮膚,雙眉如裁剪,長睫毛下的一雙眼眸宛若星辰,額上的水珠劃過他高潔的鼻梁,又附著在那動人的嘴唇上,這么好看的一個人兒怎么會是一個男子。我的手……真的……哎呀!
漿糊,白茫茫一片。
死不死的出去再說!葉小墨有些受不了這氣氛!
葉小墨探出身往外瞧了一眼,然后便迅速收了回來,白花花的,不忍直視!
“我們走,他們睡著了。”
“怎么走啊,會有水聲。”
“交給我!”葉小墨運轉靈力,掌間靈力吞吐,一壓一抬間,浴桶內的水緩緩浮空,直至水桶上方三尺處。
陳以沫呆呆的仰頭望著這一切。
她覺得她還能再承受些變故,這不,她連一聲仙術都沒喊出來!
葉小墨輕輕跳出浴桶,回頭望了一眼,見其還在發呆,便將她抱了出來,又拽著木頭人似的她到了窗口,輕輕打開窗,將她送了出去,然后回頭望了眼屋內情形,便將那攤水移到了床的正上方。
葉小墨點點頭,便跳出了窗外,關上窗帶著陳以沫離開了摘花樓。
他們離去不久,后院中走出位錦衣女子,生的甚是貴氣,是四師姐陳慧芝。
自葉小墨出了客棧,她便一路跟隨。
當真她那么放心那丫頭?萬一出個意外,估計她得提頭去見她師父。這幫黑衣人的行蹤她早就了如指掌,包括那青衣男子的修為,固元境初期罷了,正好當做小師妹的磨刀石。
只不過她倒是未想到,她小師妹年紀輕輕卻雞賊的很,遇事不妙就果斷跑路,一點硬拼的意思都不見,也不知是說她膽小好呢還是謹慎好。
不過這樣一來就有點可惜了。
若是她小師妹選擇硬拼,在她護道之下,性命自當無憂,戰后修為定當會再上一個臺階,說不定借此良機一舉晉升筑基境或者固元境,都是有可能的。
那時,小師妹才是真正不可多得的天縱之才,還會是鳳來宮有史以來晉升筑基境最快之人。
四師姐柳眉輕挑,感應到屋內的些許靈力波動。
頑皮!
只是你們什么地方不好躲,非要挑這青樓躲,真是……
她都沒眼看!
————
葉小墨撕了片衣角,給自己的大腿簡單的包扎了下,反正本來就是皮外傷罷了。
走在偶有行人經過的大街上,看著大多已經打烊的店鋪,葉小墨的心情有些煩躁,又有些無可奈何。
所以總是走一會兒,就發呆片刻,再走一會兒,又發呆片刻。
“嗯……,小墨前輩,你怎么了?”陳以沫跟在他身后,也不敢大聲說話,知道怕是自己撞破了他男子的身份,現在正心煩。
她,也不知道這小墨前輩是有……這方面的癖好,還是另有原因,她也不敢問。
一聽后面那女扮男裝的假小子說話,葉小墨就一肚子氣,你說你今天不跟出來不就沒這事兒了?跟就跟了吧,還亂摸!
要不是看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