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七看了眼角落里被殺死的守衛,摸索著他們身上的物品。
“連個儲物容器都沒有。”花七自他們懷中取出幾瓶丹藥,都是低級的止血丹,還有一枚鑲嵌著珍珠的簪子,應該是送給哪個姑娘的。
“他們也不過是些小嘍嘍,怎么可能有那么貴重的東西。”鬼墨無力的攤在一旁“你的真實身份應該不簡單。”
花七將丹藥遞給鬼墨“尊主自然不會虧待于我。”
偏殿里的夜明珠正散著皎白光束,反襯的結界都散著一層幽光。
在齊府的時候,她見識過歐陽詢布下的結界,要比這個威力小上很多,那個所謂的蘇先生至少是靈皇級別的高手。
“尊主平生最憎人魔混血。”鬼墨吃了丹藥,聲音平緩了許多“攝魂術對你無效這事尊主也不知道吧。”
僅那么一瞬,花七身上散發出攝人的殺氣。
鬼墨常年在煉魂宮執行一些見不得人的任務,從未如此驚懼過,只那么一秒,快到仿佛是錯覺。
唯有心臟迅速跳動在提醒著剛剛發生的事兒。
花七想殺了他。
“我竟是猜對了。”之前的傷痛加上剛剛一瞬間的緊張,鬼墨心臟處仿佛有利刃一刀刀劃過,尖銳的疼痛。
“都是為了活命。”花七長長的睫毛陰影落在眼瞼上,蓋住了那雙眼眸。
鬼墨長嘆一口氣,卻沒了言語。
偏殿里一陣寂靜。
應該過去了三天。
花七閉眸計算著時間,三碗血,她到這里已經被放了三碗血。
由于靈力被封印,無法自如的運用靈力修補傷口,花七整個人都病懨懨的,臉色更是蒼白的可怕。
而鬼墨已經徹底在一旁暈死過去,如若不是他還有淺淺呼吸的話,花七都以為陪伴著自己的是一具尸體。
這一日,花七再次被帶往了大殿,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將鬼墨帶了過去。
大殿里的夜明珠太過于刺眼,花七瞇著眼睛看著中心大鼎。
她的鼻尖全是濃濃的血腥味,一時辨不清到底是這里發出的,還是自己身上發出的。
“將他扔進去。”蘇先生一身布衣,抬著下巴看向鬼墨。
大鼎周身正散著能夠蒸發一切的高溫,花七抿著唇,對于眼前的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蘇先生,靈力被封的話,效用減半。”
蘇先生冷著眸,拔出了他脖子后的銀針。
洶涌的靈力被釋放,鬼墨殘破的身軀一時無法接受,即使在睡夢中,也發出痛苦的呻吟。
“忘了,還有你。”蘇先生如法炮制將封印花七的銀針去除。
“蘇先生,我能多嘴問一句,你到底想干嘛?”一枚簪子上的珍珠落在了花七左手指尖。
“也不怕告訴你。”似乎是目的快要達到,蘇先生的心情極好“老夫想救活一個人。”
“救活一個人卻需要殺死另一些人。”花七反唇相譏,這幾天,她已經隱隱了解到,這里關了不止他們兩個,而其他人全部被扔到了大鼎里,結果可想而知。
“這世間根本沒有公平而言。”蘇先生一甩袖子“就因為我夫人是個人魔混血,所以就要被天下人追殺嗎?這其中又是什么道理?”
花七看準時機,右手簪子出手,雷厲風行的刺向蘇先生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