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直白又刺耳。
惹得秀兒一張臉紅了又白。
歐陽詢單手拎起秀兒肩膀,將人拎到了木屋內的一個小房間,里面設施簡陋,只有一張床。
“你在這兒休息。”歐陽詢思索片刻,將偏殿布下一個結界,防止說話的聲音傳過來“別老惹麻煩。”
門外的花七單手化掌,順著齊銘晟的手腕環繞而上,找準時機,以一種難以掙脫的方向扭轉。
身前露出了空隙,花七趁機掙脫了齊銘晟的懷抱“我現在是男子,別這么親密。”
“那女子裝扮的時候就可以嗎?”齊銘晟笑意吟吟。
“不行。”花七橫眉冷對。
齊銘晟垂下眼眸,耷拉著腦袋,一副頹敗受傷的模樣。
“別擺出這副受傷的模樣,老是惹我心軟。”花七嘆了一口氣,伸手將齊銘晟的面具摘下。
紫色的花紋比之前更為密集,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張臉,已然不是之前的妖魅,反而是妖異。
面具摘下的一瞬,齊銘晟渾身一僵,如今他的面容,才真的是能嚇得小兒啼哭。
“是不是很丑,我遭到了反噬后,將所有未清盡的毒都逼到了臉上。”雙腿恢復、靈脈復蘇的代價便是毀容。
并且,他目前沒有法子去除這些余毒。
“那日你不必來的。”他不來,按照劇本,她也死不了。
“是我心甘情愿。”
花七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話,按理說,她不該對一個書中一個紙片人動情的。
她到了這個世界后,前途未卜,南宮瑾的詛咒、魔種的反噬,樁樁件件性命攸關的事兒都在眼前,哪有空談戀愛啊。
“媽媽,你等等我,我飛不動了。”花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花七迅速出了木屋,便看到一只小藍鳥撲騰著翅膀在身后追趕著。
額,把自己的小契約獸給忘了。
花七運氣靈力,將花花拉到自己身前“你剛剛去哪了?”
花花趴在花七掌心大口喘著氣“我剛剛聞到了冰蓮的味道,想吃。”
注意到花花翅膀上還沁出了血液,花七一陣心疼“被人打了?”
“吱——”
齊銘晟也自木屋里出來,看見花七掌心的花花雙眸一亮“藍冰鳥。”
“冰蓮花瓣都讓這小家伙吃了,也不知以后怎么養它。”
外面風大,兩人發絲在身后胡亂飛舞,抵死纏綿。
歐陽詢見到并肩而立的兩人,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雖說花七變了,但每次一接近,還是會有惴惴不安的感覺。
“普通的蓮花就行,你放心,不會阻礙他修行的。”齊銘晟突然想起什么,自懷中掏出一個白色毛茸茸的狐貍模樣的家伙。
小家伙也是小小的,只有巴掌大小,通身雪白。
感覺有點熟。
“說起來我想把這個送給你的。”小家伙還在睡覺,花七戳戳她腦袋,她翻個身邊又睡了。
“靈泉孕育的天地靈寵?!”想起了,這不就是裴沁媛前世的靈寵球球嘛。
“諾,你還養嗎?”齊銘晟拎起她的尾巴,小家伙自睡夢中醒來,張牙舞爪的四處抓撓著。
然后,劃破了齊銘晟的手指。
小家伙撲騰一下舔舐起鮮血。
一道白光涌入小家伙的眉心,契約,成了。
······
“我,我不是故意的。”齊銘晟嘴角抽了抽,這家伙不是明擺著打他臉嘛,剛要送人,就結成了契約。
“沒事,反正我也有花花了。”剎那間,花七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落到了掌心的藍冰鳥身上。
書里的藍冰鳥,好像是慕君衍的契約神獸。
她之前滿心滿眼都是冰蓮,竟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