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七看向與他差不多一般高的萬三,這傘不算大,萬三半個身子都淋在雨中。
說來他今日來送傘,卻并沒有拿自己的傘,從客棧到地圖鋪,再從地圖鋪到這兒,這一路跟來,只有半個肩膀淋濕了,還是剛剛淋濕的。
花七含著笑意“是在破宅子的時候,我本想查查書那蟲子是什么,結果我忙著滅蟲的時候,書不見了。”
萬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繼而問道“查到是什么了嗎?”
花七將傘往萬三的方向傾斜了一點,點了點頭“說是魘蟲,等雨停了估計就隱匿了,也不知道這雨什么時候才能停。”
兩人說說笑笑間很快到了客棧,叫了幾盆特色菜,兩人對坐一席。
花七仿佛是剛剛才察覺“你看咱倆共打一把傘,你衣服都淋濕了,你的傘呢?剛剛不是還在嗎?”
萬三眨巴著眼睛,笑著從腰間掛著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傘“在這兒呢,這不是想跟十一兄共撐一把傘嘛,淋點雨而已,大老爺們的不礙事。”
雨絲蒙蒙,門外的天空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小廝往桌子上撐起了一盞蠟燭,火光映在兩個人神色不明的臉上。
花七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她記得,這個人,一路跟來,沒有打傘。
不過這么一個吃瓜群眾確實容易被人忽略,而在外界看來,花七著急夜明珠,忘記了他到底有沒有打傘,也并非奇事。
安州臥虎藏龍,果然個個不簡單。
飯菜很快上來,飄散著濃濃的香味。
午飯沒吃,又跟人斗智斗勇了一天,花七早就餓得頭暈眼花,也不多說,直接動起了筷子。
“等等。”萬三拿出一根銀針,挨個試過之后才笑著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萬兄好生謹慎,十一自愧不如。”花七自負有黑氣祛毒,可以說的上是百毒不侵,自然不會整這些幺蛾子。
“安州是近下雨沒什么外人來,等熱鬧的時候你就懂我了。”萬三嘆息著遙遙頭,無聲的訴說著安州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界。
與萬三告別后,花七便在客棧里大門不出的修煉。
第二日的時候沈殊送來了夜明珠,說是在一所二手珠寶交易所發現的,但那里是個黑市,賣家與買家皆神秘的很,所以到底是誰偷的無從查起。
花七笑著稱贊了幾聲官府辦事利索。
到了與沈殊約定的時間,花七天還未亮便瞞著所有人出了門。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沈殊正在院落里練劍,利刃破開連綿不斷的雨滴,朝著花七而來。
“好劍法。”花七避身躲過,這人分明想試探自己的身手。
如此看來,沈殊看不透她的修為,她也看不透沈殊的,兩人半斤八兩。
沈殊換了身衣服,便隨著花七走上了早已停在側門的馬車。
“一會兒到了森林你跟緊點,別迷路了。”
花七大手一揮,將幾張地圖放在沈殊的眼前“好歹我也是有地圖的人,別這么看不起。”
沈殊嘴角抽了抽,想起屬下跟自己匯報的這家伙花一萬五買的地圖,暗嘆一聲敗家。
“你那日為何要找借口去地圖鋪。”
花七揚天長嘆“你們這些地頭蛇就愛宰我們這些外來客,幾張破地圖要我一萬五,我自是要好好出口惡氣的。”
說完氣鼓鼓的將地圖收了起來。
沈殊皺著眉頭,道“你買的這些地圖上面的線索都是地圖鋪花錢買來的線索或者親自雇人去查訪的,繪制這樣的地圖并不容易,這價格不算坑你。”
馬車顛簸,花七穩住自己的身形“原來如此。”
沈殊上上下下打量著花七的神色,她面容坦然任由打量,越看越覺得花七撲朔迷離,怎么也看不透
“嘶——”沈殊光顧